陈侯说:“一则师出无名,非亲非故。二则没有可靠的关系,旁人不好相信。咱们家向来清净,不沾朝堂事。”
陈润辅看了眼弟弟,只觉得他是个蟒头,又看父亲,见父亲是认真的。不禁说:“那也不用,娶那李尚的女儿吧?”
陈润意一听立刻炸了,立刻起身,:“什么?让我娶她……”
他见父亲眼神看过来,他又顺从跪下去,憋了半天,下决心说:“娶就娶,大丈夫说话算话,本来就是我先答应她救她哥哥的,君子说话算话。我不能食言,再说了我若是食言了,就算我补偿她。我加倍对她好!这总成了吧?”
性情十分纯真,鲁莽又可爱。
陈道止听得心里舒畅,面上却冷淡说:“至于怎么办成,你自己去想办法吧。等想好了我也好向人开口。”
陈润意满口答应:“我绝不让父亲为难。”
结果,他领着人浩浩荡荡去了李家,当面大剌剌地向李姝求亲。
李家正乱成一团,袁兆宗正在书房里安慰李姝,李姝断断续续哭了几场。
李姝见陈润意来,又升气希望,袁兆宗见她隐隐看着陈润意,心里暗自难受。
陈润意是个直性子,进来了就说:“我如今只有一个办法能救你哥哥,我父亲不好无缘无故去救北宫内臣,需有明目。”
他到底年少,说话也有些没遮没拦。
李姝根本想不明白里面的关窍,追着他问:“什么办法?只要能救哥哥,我什么都能做。”
陈润意见袁兆宗也看着他,又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不知情的人定然会说他不是个东西。
“你和我定亲,我父亲才能救你哥哥……”,他有些吞声说。
袁兆宗一听,眉毛都竖起来了:“什么?”
说完一个箭步上前,丝毫不怕他是权贵子弟,攥着他领口,恶狠狠说:“你个小人!你敢乘人之危!”
他一介书生,这动作对他来说已经是十分勇武了。
陈润意一把将他甩开,骂道:“谁小人了?你个迂腐酸儒,你知道个屁!事急从权没听过吗?不然你让我父亲平白无故的怎么去捞一个小辈!”
袁兆宗气的脸通红,指着他:“狡辩之词!救幼文那是公事!有何不可正大光明说的?我看你是趁机欺辱良家女子才是真!”
“我愿意。”
“姝娘!”
李姝不理会他们争吵,坐在椅子上只平静说:“我愿意,只要能救哥哥,我不要什么名声。”
袁兆宗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不敢相信他们这样胡闹,可又知道,也只有出此下策,才有机会救幼文。
他心痛万分,站在一侧,喃喃:“非要如此吗?”
李姝继续说:“我们家不敢高攀侯府,只要能救哥哥,你随意怎么说都可以,只求陈侯能救哥哥。救了哥哥后,我自愿入观中修行,不会误了郎君姻缘。”,李姝说着跪下给陈润意磕了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