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泽这才走到余静燃的身边坐下。
“听说你们找到了什么线索?田泽你来说说。”苏定山看着田泽。从这个胖一进指挥部的办公室,他就一直在打量胖。让他感到有些惊讶的是,无论他有多么丰富的阅人经验,他却始终看不透这个胖。
其实,何止是他,在他之前凌青、余静燃也有过相同的感觉,这死胖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平平凡凡,但身上却有着一种很奇特的神秘感,让人想去了解他,可总是看不透。
“还是余局说,我这个人嘴笨,怕说漏一些关键的地方。”田泽显得很谦虚,显得很腼腆。
余静燃笑了,要是这胖的嘴笨,那她所认识的所有善变的人之中就没有口舌利索的了。不过胖这么说,显然是不想争她的光,也可以把他自己摆在下属的位置上。她虽然觉得没这个必要,但心里却是喜欢的。
“你们就别让来让去的了,静燃你来说。”苏定山有些着急了。
“好,那就由我来说。”余静燃将如何带田泽去案现场,胖又如何用狗一样灵敏的嗅觉现罪犯有三个,最后又现了矿石碎片的事情说了出来。
她虽然已经尽量将事情简单话,也将田泽的能力缩小话,但苏定山听了却还是惊讶万分。他看着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人形怪物的眼神,“这些……都是真的吗?”
田泽憨憨地笑了笑,“余局把我说得太厉害了,我其实没那么厉害,我只是……鼻比较灵敏而已。”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吗?”苏定山问。
“是的。我妈跟我说过,生我那天天上有一道金光射进我家呢。或许,这就是我鼻比较灵敏的原因。”田胖说。
余静燃,“……”
苏定山,“……”
还有比这更不靠谱的解释吗?
余静燃和苏定山其实都还想问田泽有没有别的原因,但听了这个解释,两人断然断绝了这个念头。再问,没准太白金星,大肚罗汉亲自投胎了呢。
“那块矿石呢?”苏定山将话题转移到了正事之上。
“来的时候我已经交专家分析去了,时间很紧迫,我就没带过来了。相信再过一点时间就会出结果了。”余静燃说道。
苏定山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叹了一口气,“三个罪犯,或许还有接应的人,我们的对手不简单啊。你们能分析出这点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还找到了专案组没有找到的实物线索……对了,你们有什么侦破计划没有?”
“有的。”余静燃说道:“酒店的一个非常特殊的环境,一般不会出现那种矿石碎片。我们假设那块矿石碎片是罪犯的鞋底从藏匿地点带来的,那么我们只要找到符合藏匿条件的化工厂就有可能找到罪犯。”
苏定山眼前一亮,大笑了一声,“果然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弟,京城金盾警察学院的精英,这个案要是破了,我给你记特等功!”
“不是我……”余静燃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她指着田泽说,“分析出罪犯人数的是他,找到矿石碎片的也是他,这个主意……也是他出的。”
苏定山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他看着田泽,半响才冒出一句话来,“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他很不愿意相信他的得意门生余静燃在这件事里只扮演了一个领路人的角色,那样的话,余静燃和电影里面的只有一句台词的龙套演员有什么区别呢?
他所看中并培养的未来接班人怎么可以是跑龙套的呢!
“我其实……在案现场,我其实是没有方向感的,我只是随随便便……然后就生了这些事情。”田泽很腼腆地笑了笑。
瞧,多谦虚的银啊!
苏定山看了看手边的茶盅,愣是忍住将茶盅向胖的脸上扔过去的冲动。
无论是谁,在田胖表现出了强大的能力并面对他那浣熊般憨厚可爱的笑脸并极其谦虚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想扁他一顿。这一点,就连德高望重,涵养极深的苏部长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