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霄和魏芳都没见过这样做的,有些迟疑,“这能行吗?”
“我看他们的性格用这种方法准灵,不行的话咱们再想别的,魏芳你放心,单凭你自己他们还可能怀疑是幻觉,但加上我们做的手脚肯定没问题的。”毛天琪看到魏家三口吃完饭准备午睡了,忙拿出一张灵符贴在魏芳身上,“这个是挡阳气的,现在是正午,阳气很足,不过你有了这个就不怕了,先去吓吓他们,你的因果要自己了结才更有可能无牵无挂的投胎。”
魏芳在太阳底下飘了一圈,果然没什么不适的感觉,二话不说就冲进了房里。魏芳不会跟熊孩子计较,她只绕着先睡熟的魏母转圈,看魏母被阴风吹的拽紧了被子,才凄凄惨惨的喊起来,“妈!我好疼啊,你怎么不救我?你为什么要绑我?为什么卖掉我?妈,我不是你生的吗?你为什么要害死我?我好疼,好疼啊,你来陪我好不好?你下来陪我我就不疼了,妈,你跟我一起走吧,我活着的时候你不护着我,我死了你总该对我好点,妈……”
魏母皱着眉来回翻身,额上布满了冷汗,突然低叫一声猛地坐起来,仓惶的看向四周,“不,不不是我,不是我害的,是你自己,你自己摔的啊,别找我……老魏,快起来,芳子回来找我了,快起来啊!”
魏父吓了一跳,到处看了看,一点风吹草动也没有,顿时没好气的推了魏母一把,“你个婆娘胡说八道什么?别打扰老子睡觉,待会儿吵醒了儿子就让你好看!”
魏母不敢拉他,重躺回去却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阴森森的,特别冷,蜷缩在被子里小声念叨着,“别找我,别找我……”
魏芳冷冷一笑,就在她身边飘来飘去不停的扇阴风,等魏父睡着之后才绕着魏父哭诉起来,“爸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把女儿卖了看着女儿去死,你就没一点后悔吗?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我这个鬼来找你了,你怕不怕,爸,你怕不怕……”
魏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吓得一身汗,再看魏母那副瑟缩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了,只能色厉内荏的对着周围低吼,“死丫头片子,活着的时候老子都没把你放在眼里,死了还会怕你?死也是你自己死的,活该,再敢来我就找和尚收了你!”
魏芳已经不会被这些话刺的伤心了,她转身用尽全力刮起一阵阴风,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噼里啪啦一阵盘碗碎裂声,吓得魏母蒙住被子不停的尖叫,弟弟也被吵醒了,迷迷糊糊不耐烦的踢了魏母一脚,“你干啥呢!还让不让人睡觉!爸你快管管我妈,烦死了!”
魏父已经傻眼了,僵直着身子看着一地碎片双手忍不住抖,腿软的根本站不起来,“孩子他妈,赶紧,赶紧去村东头找王半仙来跳大神,快快快去。”
魏芳见他们不睡也没法入梦了就飘回毛天琪身边,毛天琪用一些石块在大树周围摆了个障眼法,他们只要不走出圈子就不会被看到,两人一鬼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围观了魏家一下午的闹剧,什么摆香案、跳大神、喝符灰水、烧纸钱等等,全都折腾了一遍,闹得全村人都知道魏家女儿回来了,议论纷纷。
到了晚上,毛天琪起身伸了个懒腰,笑道:“他们还挺配合的,现在全村人估计都盯着今天夜里会不会闹鬼呢,咱们也得给点力,走吧!”?
☆、第二十章亏心胆颤
? 对付极品就得快、狠、准,纠缠是没有用的。天黑了,村里没有路灯,大多数人家都关门回屋里看电视去了。毛天琪拿出胶皮手套让韩霄戴上,又给他一个帽子把头包的严严实实的,鞋底也贴了一层纸板,务必不留任何痕迹。
走出阵法,毛天琪挥了挥手,附近邻里养的动物和孩子们都陷入了睡梦中,他们悄无声息的潜入到魏家院子里,由魏芳领着认了一遍东西,韩霄碰了碰毛天琪,轻声问道:“咱们做什么?要是摔东西不是马上就引来人了吗?”
“不是,待会儿你帮我拿着东西就行了,跟紧我小心别出声音。”毛天琪说着从包里取出一包血浆,见韩霄震惊的样子,忙解释道,“这是鸡血,我在菜市场买的,不用怕。”
魏父、魏母折腾一下午早就累了,虽还有些怕,但王半仙做过法,他们多少放了心,早早就收拾着睡了。毛天琪用一个大毛蘸了鸡血在大门、房门、院墙上全都写了大大的冤字、恨字,未干的血流下来在黑夜里看着当真有几分恐怖,韩霄忍不住抖了抖,靠近毛天琪不敢离开半步。
毛天琪写完字去弄了不少村民扔掉的鸡毛回来,沾上血扬了一院子,看上去乱糟糟的,然后将院里摆放整齐的东西轻放在地上,歪歪斜斜的像是狂风刮过一样。尤其是魏芳曾穿过的衣服,挂满了院里的晾衣绳,最后才退到角落弄了个障眼法遮掩行踪,让魏芳开始行动。
韩霄和毛天琪坐在角落的小板凳上,前面有个咸菜缸挡着,看上去很安全,可韩霄一点也不觉得,因为毛天琪不知念了什么咒弄得院子里刮起七级风,纸壳鸡毛翻飞,衣服乱飘,半空的树枝也摇来晃去,沙沙作响,衬着墙上隐约可见的血红冤字,简直太可怕了!
“天,天琪,这,会不会召来别的鬼啊?比电影里还恐怖!”韩霄舔了舔嘴唇强忍着害怕盯着四周,手悄悄拽紧了毛天琪的衣角,不是他不男子汉,实在这场景太让人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