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到名字的男生警惕地问道:“你谁?”
接着又是施檀溪的声音:“你别管我是谁,我就问你,音乐比赛会场的铁架突然掉落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随后,许宴欢听到张贺川笑的声音,那声音阴沉,“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根本不是当天的参赛选手,这件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施檀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张贺川,你不怕法律吗?”
“法律?不好意思,我今年还未满18周岁,别说那个女生只是受了点轻伤,就算是被砸死了,法律又能拿我怎么办?”
张贺川的语气中带着嘲讽以及对人命的漠视,这样的态度让许宴欢火大。
她原本以为对方会为自己犯下的过错而内疚,没想到他压根就没那方面的想法。
许宴欢想要说些什么,但施檀溪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强忍着怒火,许宴欢继续往下听。
张贺川说完话,就是施檀溪,“那你的良心呢?你这么做的话,良心不会痛吗?”
“同学,你也太天真了吧,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我做的,那就说明我根本就没有良心这种东西。”
“所以说,你承认这件事情是你做的?”
又是一阵笑声,张贺川说:“我可没这么说,我刚才说的是如果,这只是一种假设性。”
之后,是施檀溪的沉默。
许宴欢不知道她在听到对方这些话时是一种什么表情,大概想来是和自己现在一样。
“说到底,你是那个女生的同学吧。”张贺川说道,“听说她只是受了点伤,没什么大碍。如果你见到她,麻烦帮我带句话。”
施檀溪:“什么?”
张贺川说:“嗯,就说祝她早日康复吧。好了,我要回家了,拜拜。”
施檀溪和张贺川的对话就到这里结束了,之后就是一段窸窸窣窣的声音,最后就是音频结束了。
听完这段对话,许宴欢紧咬着牙,手攥成了拳头。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可以如此冷酷无情;她气,伤害了别人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她感到无力,单凭她们手里的这些内容,根本无法作为直接证据来指证张贺川。
好一会儿,许宴欢才开口对施檀溪说:“你今天跟老师请假,就是去找张贺川了。”她用的并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嗯。”
许宴欢觉得脑袋胀痛得厉害,将手机还给施檀溪,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按照施檀溪的性子,如果没有好处的事情,她会做吗?
“我……”施檀溪停顿了一下,随即表露心声,“我只是不想看你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