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降临,在白衣行过毒誓以后赵金山总算是半信半疑的满意了。
“来,赵叔我们回家了”
白衣行起身来扶赵金山,也许是坐久了的原因,也许是年龄大了的原因,起来的时候赵金山觉得自己的双腿使不上劲儿,白衣行扶着他,好一会儿才站起来。
白衣行扶着赵金山起来的过程中,突然间觉得赵金山老了,此时他就是一个迟暮的老人,再也不是那个总能为自己遮风挡雨的赵金山了,也不是刚才那个满身杀气的赵金山了。
往回走的路上,白衣行突然觉得很难过,为赵金山的苍老。在他的心中,赵金山如父如叔,对赵金山的感情之深厚,不亚于父亲白文义。
赵金山默默的走在前面,但步伐明显没有下午来的时候那样有力气了。
白衣行看得出来,赵金山自己又何尝感觉不到!来时全凭一口怒气撑着,现在,那口气卸了,他就是一个老人而已,哪来的霸气!
“赵叔,行儿问你个事呗”
走着走着,白衣行突然想起了啥说到。
“说”
“就是,昨天这事您老人家咋知道的”
“是这样”
原来:赵金山跟阿木之间,传递信息都是从普米弯镇上的那个酥饼铺子。
赵金山这些年为了知道二女的情况,他买通阿木,他跟阿木的约定就是:如果二女这里生不可控的情况,就想办法把消息放给酥饼铺子的掌柜,经营酥饼铺子的掌柜是赵金山老朋友的子嗣,东村人。
如果酥饼铺子的掌柜收到关于二女的事情,那就一定是生了大事情,掌柜会立马找东村赶集的人把消息带回去给赵金山。
那天,阿木把曲郎中送回曲阜药铺来了酥饼铺子,阿木在送曲郎中回普米弯镇的路上,跟曲郎中把二女的事情打听了个清楚,阿木知道情况很严重,所以找到酥饼铺子把白家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给了掌柜,阿木一走,掌柜就找人把消息带回了东村给赵金山。
“就是这样”
白衣行听完就是一脸的黑线,难怪,昨天生的事情,今天赵金山就明了一切,原来是这样。
晚上吃过夜饭,赵金山又来到了小屋,白衣行也跟着。
屋里点了煤油灯,翠兰守在屋里。看见赵金山和白衣行进来,翠兰立马站起来喊赵老太爷,老爷。白衣行摆摆手,赵金山问。
“丫头晚上吃饭了吗”
翠兰摇摇头。
“唉”
赵金山一声长叹在椅子上坐下来,白衣行也跟着坐下。
二女紧闭着双眼,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累了不想睁眼睛?
“唉!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可怎么办才好呢”
赵金山唉声叹气。
白衣行也不知道说什么,他既没有赵金山这种伤悲感叹,也没有翠兰那种身同感受。他虽然答应了往后要对二女好点,但毕竟在他心里憎恨了二女十几年,如此讨厌,咋可能转瞬就喜欢?白衣行没有伤心,也没有高兴或开心,白衣行内心很平静。
“行儿,明天找郎中来给丫头看看吧”
“好”
“这屋里碳火给烧旺点吧”
“好,听见了吗翠兰”
“听见了老爷,谢谢赵老太爷,谢谢老爷”
两个人默默坐了会儿,又默默离开了。……
两个人默默坐了会儿,又默默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