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北却挑了挑眉毛,脸色有几分古怪:“暴击了?”
他忍不住看了敖金彧一眼,这简直称得上千载难逢了。
敖金彧忍不住看他:“有这么稀奇吗?”
“很稀奇。”殷北点了点头,“我觉得我最近运气好过头了。”
敖金彧把手柄递给姜越人,摸着下巴:“我最近好像运气不是特别好。”
殷北狐疑地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啊,也没有到特别差的地步。”敖金彧赶紧澄清,“就是以前是一直运气好,现在只是偶尔运气好了。”
殷北眯起眼,忽然想起:“你之前好像随口说过要把运气分我。”
他拧起眉头,“我就跟你说这种话不能乱说,现在一语成谶了……”
“不是挺好的吗。”敖金彧凑在他身边,似乎完全没当一回事,“我现在运气也不算差啊,还能让你偶尔运气好一次。”
姜越人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提醒说:“我也听说过龙族气运强盛,你要当心别有用心之人,从你口中借运挡灾。”
“放心吧。”敖金彧笑起来,“我又不傻,自然不会人人允诺的。”
殷北:“……”
他生硬地转移话题,看向姜越人,“你爹年纪不小,精力还挺旺盛,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大概正在焦头烂额。”姜越人看了看天色,“不过我父亲……他在修道一路上不算有天赋,相当依赖丹药。”
“不过终究是外力,虽然青春永驻、修为深厚,但只有一头白,用什么办法都无法掩盖。”
敖金彧安慰了一句:“还好啦,只是头白,好歹不是秃头。”
“我们龙族有位年轻时候走火入魔过的,掉鳞片特别厉害,总有龙笑他秃尾巴龙……”
殷北斜眼看他:“你说的‘有的龙’是不是你妈?”
敖金彧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听到过。
殷北还没回答,房间内的灯光像是接触不良般跳了跳,但对方显然没敢影响游戏屏幕,殷北顺手ko了姜越人,这才看过去。
笼夜君低声说:“梦魂君已经开了梦境,诸位,走吧。”
姜越人如释重负地放下手柄,飞快站起来:“快走吧。”
笼夜君给他们引了路,一行人一脚踏入黑漆漆一片的空间,仿佛四下没有着落,漂浮在半空中。
梦魂君拎着个写着“奠”字的灯笼,就站在他们面前。
看身形是个少女,只是浑身上下遮的严严实实。
头戴斗笠,上面用血画着诡异的花纹,像是一只竖着的眼睛,身上是一件破旧的染血丧服,沾染的鲜血仿佛还在滴落。
这大概是他们有史以来捡到过最鬼里鬼气的冥府十君了。
殷北扫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看向敖金彧:“你看她好看吗?”
敖金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