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忍耐不住,一阵窃笑,有几人实在憋不住,笑出了声,连太后也忍俊不禁:“我儿准是做了一个噩梦。孟文修请起,退朝!”
孟文修尴尬得差点找个地洞钻进去,想想得了丞相之职还是得意,太傅职位虽高,并无实权,很快忘了刚才的不快,默默转身回家显摆去了。
众人散尽后,只有欧阳恒通和太后在此密谋。
太后脸色凝重道:“动了闻安恭,想想还是有些不妥,后面有些麻烦,文臣武将大都把他当神一样存在。”
欧阳恒通露出不屑的神情道:“正因为如此才非动不可,否则对我们的威胁太大了,要长远考虑为上,其功高震主,要为小帝王扫清障碍,今天之事就可看得出来,又有几个人敢为他出头,那文臣武将大多数只会顾及自身利益,太后放心!”
太后心中不安问:“闻安恭逃出后怎样?”
欧阳恒通成竹在胸道:“其身受重伤,跑不了。只是其有一个儿子在镇守边关,应及早清除。”
太后考虑了一会道:“其他周边国家知道后如何应对?”
欧阳恒通成竹在胸回道:“无妨,我自有安排,我正操练五千人的铁骑,练成后所向无敌,另我正广向民间挑选勇士,对于这些情况我早有应对。”
太后起身道:“那我就放心了,你务必要将闻安恭之事处理妥当。”
欧阳恒通道:“放心,一切在我操控之中。”
紫云道长等人折腾了一晚,天已亮了。紫云道长向寨主吕久义请求安排人去买购买棺材等物,准备简单为丞相做场法事。
吕久义安排副寨主金飞虎亲自带人去了。
道观大殿布置为灵堂,罄乐声声,白衣如雪,纸幡飘飘,天照内心充斥着仇恨,满溢悲愤内心伤痛,想起父亲对自己的疼爱,禁不住热泪滂沱。
时值下午丧事正进行间,忽听人来报,龙山被官兵围住。在山上探头望去,官兵呈扇形铺开,足有上万人。
龙山形如一条长龙,绵延数十里,龙山如同翘欲飞的龙头,这山寨位于龙头之上,上山只一条路,易守难攻,有上下两个关口,副寨主金飞虎镇守第一关口,道观大殿位于第二关口,正居山腰之上,山顶上有一片树林,山寨左、右、后方均是光滑的悬崖,后侧对面山头唤作龙云峰,比龙山略低,此刻龙云峰顶旗帜飞扬,显而易见已被官兵占领。
吕久义安慰众人道:“不妨,此地除非是神仙,任谁已攻不上。”
紫云道长想到关键的问题道:“粮食,水是否供应得上。”
吕久义神情平静道:“无妨,足可撑一年。”
南宫奇提醒道:“我们带来两千多人呢。”
金飞虎也道:“寨主你说的是从前,加上两千人最多只能维持两三个月。”
吕久义有些无奈道:“这可恶的官兵来得太快了,我们还未来得及准备,真他奶奶的。”
官兵来得太快,紫云道长等人商议及早安排对敌为妥,法事就简单些办,丞相的坟只有就近安葬在山上了。
山顶处,八个人抬棺准备下葬,王夫人、天照等哭的心丧欲绝,令人心酸,南宫奇率二千多人于山腰处列阵,高喊:“斩杀欧阳老贼,誓为丞相复仇。”声音在山间回荡。
等安葬完丞相,天已黄昏,天阴沉沉,四野昏暗,雀鸟成群归巢。
天照心中沉痛,自己刚满八岁,最疼爱自己的父亲就死了,以前自己是多么幸福,父母把自己当作宝贝…这一切很快就被抹杀了,他恨欧阳一家,恨当今太后,他不明白为何人与人之间要相互残杀,父亲遭受的一切必将讨回。
当所有人都已回到了住处,天照仍伫立山头,任寒冷山风吹拂着的衣襟,吹拂着面颊,秋日的山风有些冷,天照浑然不觉,呆立山头,王夫人和两名侍女,也不愿意回去,站立于坟前。这几人就这样痴痴的沉思默想。
紫云道长等一行人在道观集中,这废弃的道观是山寨的议事厅,值此关头,南宫奇、吕久义等双方的重要头目被一一召来议事。双方一致推紫云道长于位,见推辞不了,紫云道长只得坐了。南宫奇、吕久义分列两边。
南宫奇、吕久义本就相熟。只是双方的人还不熟悉,紫云道提议双方的人先自我介绍。吕久义将二寨主金飞虎、三寨主王如宾,军师王成向众人作了介绍。
南宫奇起身道:“本人原为丞相任大帅时大将,先锋官,我依次向大家介绍。”手指向身旁第一人:“董小山,原丞相执旗尉,现丞相府护院头领。”董小山起身抱拳致意。手指一黑大汉道:“李万山,原丞相护卫队长。”李万山遂起身抱拳。南宫奇继续道:“胡家国,原丞相手下万人团统领。”胡家国遂起身抱拳,其声音洪亮:“见过大家。”南宫奇道:“最后一人原丞相手下骑兵都尉金麒麟。”金麒麟微笑起身抱拳不慌不忙坐下。
紫云道长在双方介绍完道:“目前,大敌当前,对方人数远于我们,我们只宜固守,不要轻举妄动,先观察几天后再商议对策,吕寨主熟悉山寨情况,我建议山寨守卫暂由吕寨主的人负责,我方的人由南宫奇统一调度,我方之人暂时不动,准备随时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