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以刚跳下去,脸上就覆上了冰霜,皮肤冰冷刺痛无比,似乎连血液都停止了流动,整个人苍白无比,毫无血色,像死了一样,体内的寒冰焰都焉了。
吓得温弈赶紧也跳了下去,一下去就打了个寒颤,滑动手臂过去揽住她的腰,一边给她输入纯阳之气抵御寒冷,一边将她往岸边拖,“初一,你先上去,我下去看看就好了。”
沈初以感觉到一股舒服又温暖的气流,流经全身,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她睁开眼,“没关系,我体内有寒冰焰呢,还能忍得住。”
温弈无奈,只好让她靠在岸边,持续给她输入纯阳之气,帮助她打开经脉运行功法。
她脸上的冰霜渐渐消失,温弈撤回了运气的手,等在一旁。他自小被师尊用各种药浴炼体,又是纯阳之体,这冰泉的冰寒之气于他没什么伤害。
过了三日,沈初以睁开了双眼,“温弈,我已能勉强适应这冰泉的寒冷,我们下去看看?”
温弈见她如此倔强,微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沈初以裹着鲛云帕,一头扎进冰泉里,冰冷刺骨的水扎得她眼泪直流,底下一片漆黑,摸了摸底下的块状物,就是寻常的石头,没有灵气。
她心里有些失望,继续往下,可她的内脏像是被无数针扎一般,肺部鼓起好似要爆炸一般。
越往下越冰冷,整个人毫无知觉一般,越来越麻木,她赶紧从水里冒出头来,咳嗽着吸气,整个人就像一只苟延残喘的老狗,弱小、可怜、无助……
温弈担心她出事,便板着脸,以不容拒绝的语气跟她说:“初一,你别下去了,我下去看看。”
沈初以从没见过温弈板着脸,如此强硬的样子,心里有些惴惴,“那你小心些,我把鲛云帕给你用,要是有危险,还能帮你抵挡一阵。”
说着,便将鲛云帕裹在他身上。
温弈一个猛扎就下去了,沈初以在体内运转功法,看见两小只在上面躺着如比惬意,很是羡慕。
眼珠一转,便出声问,“一一,水水,你们在岸上待了好几日了,这冰寒之气你们已经适应了,下来试试看。”
两小只看她说的如此轻松,也不怀疑,便一个弹跳,齐齐跃下了冰泉之中。
见它们如此天真,沈初以忍不住放声大笑,心里平衡了不少。
可霎时间,两只金毛钻地鼠立马变成了冰雕,全身僵硬,眼珠一动不动的,可把她吓坏了,立马赶过去给它们输入灵力。
两小只冰霜化去后,拼命的在水中扑棱,溅起的水花全往沈初以的脸上扑,它们害怕沉入水中,便不停地用四肢在她旁边游动。
变成落水狗的沈初以:“……”
自己造的孽,自己受。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刚想查看两小只的情况,结果就看到,它们的金毛飘在冰泉上……
沈初以:“……”
啊,这……这是咋回事?
泡个冰泉就脱毛了?
情况有些麻爪子,两小只“吱吱”地叫,从喊叫中都能感受到它们的痛苦和惊慌。
沈初以连忙用意识跟水水沟通,“水水,你们这是怎么了?我把你们放到岸上去。”
“不……用,主人,我们……这些毛……褪了之后,还会长新的。”水水有气无力地回答她。
然后两小只继续扑棱,它们的毛越褪越多,如小池塘大小的冰泉面上都飘着金毛,还混杂着它们身上的冒出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