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花谷与青木神君殿距离有三日路程,可这是练气期弟子的脚程,筑基期楚瑜只需一日便能到达,这时间点掐得如此之妙。
看她们小心翼翼的样子,沈初以不由得紧张起来,“雨花谷的人怎么知道是楚瑜?”
“因为不止一个修士拿出了留影符,显示摘取万年朱果的人就是楚瑜,筑基期修为。”赵青阳也凑了过来,暗暗庆幸先前跟着冯歆们离开了雨花谷,不然他的命也得留在那了。
还有七日时间才开启秘境,他们却只能守在大部队这里,无法离开去寻宝。而且,各个门派看他们的眼神总是很微妙。
“筑基期修为?”沈初以此时被这个消息震麻了,楚瑜筑基的事就她知道,还有谁知道?
“确是筑基期修为,再加上留影符,咱们明阳宗的弟子也无可辩驳,只能等着出去后让长老们处理了。听说就为了一颗万年朱果,雨花谷先前聚集了两千多名修士,与妖兽鏖战十日,死伤过半。
直至青木神君殿显现,走了一部分,但最后活着出来的只有两百多人。如今在青木秘境还活着的人,只剩下一千多,死了将近三分之二的人,比往年更加惨烈。
而且,参与雨花谷万年朱果争夺的明阳宗弟子,在出来之前已被屠戮殆尽,现在只剩下咱们这一百多号人了。”卫明扶额说道。
“这事,怕是难了了……”
大家都没想到,一颗万年朱果竟让这么多人惨死秘境,明阳宗弟子都不敢轻举妄动。
怕就怕,其他门派出去后将此事都算在明阳宗的头上。风雨欲来,不管如何,现在楚瑜没出现就是安全的,一切只能等出去后再说了。
两日后午时,众人在任道宗和万剑宗的弟子的带领下,往秘境入口去,谁也不敢擅自离队,就盼着赶紧出秘境。
沈初以很担心楚瑜,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说万年朱果的事。可直至第七日,秘境开启前,无人见过楚瑜。
最后从雨花谷活着出来的两百多修士聚集在一起,一直在商量要如何与楚瑜对峙,其中有任道宗、万剑宗、珍器宗、丹道宗、合欢宗、散修联盟等弟子,明阳宗几乎站在了整个南洲大6的对立面。
明阳宗弟子每日被其他门派的弟子用仇恨、敌视、残暴、不屑等眼神看着,战战兢兢的,越临近出秘境,气氛越紧张,生怕这些人将他们都留在了这里。不少弟子对楚瑜心生抱怨,生怕被她连累了。
终于,在午时三刻,秘境外面的五位金丹真人,再一次站在了上次的方位,将灵力输入阵法,将秘境入口打开。
秘境一打开,万剑宗的弟子率先带头出去,不到半刻钟,一千多名修士尽数离开青木秘境,楚瑜也跟在众人身后离开。
各个门派的真人寻找着自家的弟子,可三四百个人进去,只有一百多个人出来,秘境入口关闭了,其他人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让人顿觉蹊跷。
明阳宗一百多名弟子出了秘境之后,便跑着往自家门派的飞船走去,不敢在外面多待。
“楚瑜,你个卑鄙无耻的贼子,在雨花谷偷拿了我们的万年朱果,你敢不敢跟我们对峙?今日你们明阳宗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决不罢休!”
楚瑜一出现,雨花谷幸存的两百多名修士便迅聚集在一起质问她。
楚瑜听到有人喊她,转过身便看到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朝着她走过来,那眼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雨花谷的万年朱果,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从未见过你们,你们认错人了。”楚瑜冷冷回道。
将这句话丢下后,便往飞船飞去,不理会这群人的叫嚣。
众人也没想过楚瑜是这个反应,偷了他们的东西,竟毫不心虚。
“楚瑜,别以为你天赋强,修为高就可以把我们不放在眼里,我们要为死去的一千五百多名修士讨个公道。”
“就是,敢做不敢当,难道这就是宗门弟子的气度吗?”
“楚瑜,今日不把话说清楚了,谁也别想走,就是打上明阳宗,我们也要为雨花谷牺牲的道友伸冤。”
楚瑜本想回房不再理会这些人,可他们越说越过分,围在了明阳宗的飞船前面。
五岳真人和三味真人连忙开启了飞船的防御阵法,楚瑜这是惹了什么事,万年朱果又是怎么回事?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这可怎么跟掌门交待?
从自家弟子那里了解到来龙去脉的各个门派的金丹真人,齐齐看向了明阳宗飞船。
五岳真人与三味真人:“……”
真是麻爪子,看我们干啥,我们什么都不懂。
五岳真人与三味真人直接将还没上飞船的弟子,卷到了飞船上,生怕晚一步就被其他门派给挟持了。
在场的人都有一瞬间的怔愣,看到五岳真人与三味真人的动作,各个门派也卷起自家弟子,然后将飞船齐齐包围明阳宗。
五岳真人与三味真人:“……这是宣战?”
五岳真人冷汗阵阵,无奈出声,“不知诸位围住明阳宗飞船是何用意,我们现在也不知生了何事,不知可否让我们先行了解万年朱果一事再说?”
合欢宗欢宜真人,站在飞船甲板上撩了撩碎,举手投足间魅惑天成,眼波流转,勾魂夺魄,望着明阳宗飞船柔柔一笑,“万年朱果一事,可以请明阳宗掌门亲传弟子楚瑜来解释一下,各个门派都损失了大半弟子,这可都是宗门的根基,我们回去也不好交代。”
娇中带着几分妖,柔中夹着几分媚,令人的骨子仿佛都是酥软了一下,明阳宗一百多名练气弟子咧嘴痴笑,自内心的觉得对面的女子是那么的美好,娇柔,需要他们的呵护。
“放肆!”
五岳真人一声大喝,将众人从媚术中惊醒。
楚瑜走到五岳真人与三味真人的身边,抱拳回答,“回禀各位真人,方才诸位道友所说的盗取雨花谷万年朱果一事,晚辈不知,亦不是晚辈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