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震惊的目光中,黎晨一咬牙,脱去外衣,将一件暗金色内甲脱下,轻轻放在软榻前的桌上。
“灵阶中级防御甲衣,算了,倒是难为你这小娃娃了,不过宗规不可违,拿去吧!”
老者连眼都未睁,轻轻一抖手。
两本功法便即落入黎晨手中,再次恭敬行礼,这才珍而重之的收入怀中。
“师祖,弟子告退!”
“弟子告退!”
几人暗自咂舌这老者的辈分,在陈崇苏的带领下,回转了山下。
没人注意到的是,在他们走后,原本有气无力的老者,蓦然起身,望着昏暗的山林,喃喃自语:“这本自开宗立派就依照组训放在这里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多少年来都没人看透它到底有何异处,根本就是一部胡编乱造的功法。
这小子是跟以前那些弟子拿去看后,原封不动的送回来,还是真现了什么?
从他的话里,倒是没有说谎,但为何,我总感觉哪里不对,难道是大限将至,老糊涂了?”
说着说着,老者自顾自的躺倒软榻,再度恢复了原来模样。
。。。。。。
嘎吱!
静谧的院落门轻轻打开,高大的水缸,幽静的藤蔓,四溢的花香,硕大的药架,在月光下显得尤为幽静。
看着熟悉的一切,黎晨颇为感慨的伸手触摸身畔墙壁,当年他还只是这里的一个仆役,甚至连弟子都算不上。
时隔一年,却成了这里的主人,当真是世事难料。
下山之后,黎晨便向陈崇苏讨要了这处原本属于何空明的住所,一年多未归,虽然没有人住,但陈崇苏仍旧是爽快的答应了。
对于他们之间的事情,陈崇苏还是有所耳闻,只不过没有人会为消失的人亦或者死人追究什么。
扫视了一圈,确定没有人暗中窥伺,黎晨将院门关闭,来到院中的石桌前,从怀中掏出那本《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
借着月光,书面之上缓缓的飘荡起了丝丝光华,如在楼层中一般。
黎晨屏住呼吸,死死盯着书本,生怕错漏一丝变化。
一息!
两息!
十息!
足足盏茶功夫过去,这书上的光华越来越淡,眼看就要消散无踪,仍旧没有丝毫变动。
“难道是因为月光不足?”
黎晨挠了挠头,心底如火焦般燥热,不知如何是好。
嗡!
蓦然,书面光华消散,但瞬及猛然大放,在表明打了一个转的盘旋而起,化作一抹流光冲向黎晨。
猝不及防,正中他的额头,转瞬消失不见。
“啊。。。。。。”
黎晨惨叫一声,登时歪倒在地,但只来得及叫出一半,便再没了声息,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尤为诡异森寒。
“什么鬼东西。。。。。。”
在他脸上的胎记,蓦然闪现出一抹血光,猛地便听到一声不似人生的隐晦惨叫,接着就再没了声息。
谁也不知道,那书里到底有什么,更不知道黎晨在这一刻生了什么。
黎晨就这样躺着,直至天色大亮,才呻。。。吟着从地上爬起,捂着额头,满面都是难受的苍白:“什么。。。。。。无。。。。。。无极。。。。。。龙崩。。。。。。东。。。。。。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