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终没有说什么,而大少奶奶更是跟没事人一样起身道:&1dquo;带路吧。”
两人从房间内出来,一路经过花园亭廊,江家便是这些年低调,但毕竟还是四门八派之列,因为当初老夫人当机立断,整个家业并未受到重创。
与延绵数百年的白岩山庄自然也一样,江家的家底深厚,家资巨富,使唤的下人以及门人自然不会少。
不知道是不是早上的骚动太过劲爆已经传遍了整个门派,这会儿白绮他们一路走来,碰到不少人。
洒扫做工的,练武经过的,或者干脆不掩看热闹动机的,总归看到她和江淮一起从房内走出来,均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倒是不敢议论,可这些人眼里均明晃晃的写着一件事——
大少奶奶真的跟二少爷过了一夜。
来到前厅,果然江家长辈已经上座,整个厅内气氛肃穆,平日里看着跟活菩萨似的老夫人还有温婉可亲的江夫人,这会儿脸严肃僵硬得跟表面敷了层石蜡似的。
江洛和白语已经到了,正跪在地上,听到动静,两人纷纷看了过来。
在看到白绮脸的那一瞬,江洛又一副天旋地转差点昏过去的样子。
看样子是对她有点pTsd了。
白绮却跟没看到这僵硬的气氛似的,笑嘻嘻的打招呼:&1dquo;父亲母亲祖母早啊,还有妹妹和妹夫,这么早就起来了?吃了没?”
这没脸没皮漫不经心的模样是真的激怒厅内所有人了。
老夫人戴着翡翠扳指的手重重往扶手上一拍:&1dquo;跪下!”
江淮倒是还算听话,毕竟服从了这么多年,且礼法上也没什么问题,兄长都跪着呢。
白绮就明显没这么顺从了,她随手往旁边抽了一张椅子,悠悠然的坐下,又觉得一路走来嘴巴有点干,毫不客气的端过一盘西域葡萄。
这毫无羞耻,一派理所当然的样子,简直跟往众人心目中的怒火继续泼油一般。
&1dquo;白绮,你还知不知道廉耻?”到底江夫人第一个沉不住气,平日里总是挂着和煦微笑的脸这会儿崩得肌肉僵直。
&1dquo;便是昨日里忙中出错,酿下丑闻,你们几个小的一时慌乱不知如何应对,也该偷偷叫人来告诉我们。”
&1dquo;我们做长辈的自是知道处理,或者再不济,趁着夜色自己换回来也就罢了。”
&1dquo;不料,不料你们几个不争气的,竟然丝毫不知变通,尤其是你们。”
她指着江淮跟白绮:&1dquo;洛儿跟语儿好歹还知道避着耳目,你们倒好,长嫂大喇喇的从庶弟的房间里过一晚上出来,在庄内所有人面前招摇而过,你们还要不要脸?”
或许是最后一句话戳中了所有人的怒点,江掌门是气得胸口起伏,老夫人经历风浪多,早练就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但这会儿也被这么大的丑闻怄得佛珠飞转。
江洛和白语一开始就摆出甩锅的姿态,低调得不能再低调。
他们倒是明白,家里长辈到底向着的是谁,实际也如此,见这架势,几人是想把这事彻底甩白绮头上了。
白绮却丝毫不虚,慢悠悠的吐出一粒葡萄籽,这才懒洋洋道:&1dquo;我倒是无所谓,与其问我要不要脸,不如说你江家要不要脸。”
&1dquo;你,你自己伤风败俗,还好意思把责任甩我江家?”
&1dquo;什么叫甩啊?”白绮道:&1dquo;那花轿也不是我抬错的,洞房又不是我乱进的,我倒是当时有那心换回来,可你们的好长子那房仿佛一时半会儿腾不出来。”
&1dquo;这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也不好强行打扰,只得在淮师弟房间里将就了。你江家不会还要媳妇成亲当晚自个儿去凉亭露宿吧?”
江洛是什么事都不会瞒家里的,只不过昨晚两方人对峙的场面太过丢人,被他一带过。
江家几个长辈自然明白昨晚江洛跟白语干的好事。
可以他们的观念,不会认为儿子对不起媳妇,便是媳妇水性杨花的理由。如此的话,世上三妻四妾的男人多了去了,怕不是得鼓励没个女人做荡妇。
这种观念深入骨髓,所以江夫人不齿道:&1dquo;即便洛儿有错,你来找我们让我们做主便是,这不孝子辜负你一片心意,要打要罚我们做长辈的自会让你满意。”
&1dquo;可你现在是做什么?你身为女子毫不自爱,不顾惜你白家名声,又陷阿淮于不义,你知不知羞耻?”
白绮嗤笑:&1dquo;满意?我为什么非得指望你们给我满意?我现在就很满意啊。”
&1dquo;至于白家名声就不需要你们操心了,出了我和白语,咱家也没有多余的女儿了。”
&1dquo;一个婚前失贞,一个与小叔有染,谁也别抱怨连累谁。”说着还对白语一笑:&1dquo;你说是吧?妹妹。”
白语浑身一抖,想到被白语算计得声名狼藉,再看她竟毫不知耻的样子,仿佛第一天认识她姐姐,根本无法理解她有一天居然能变得如此疯狂,心中惧意更浓。
估计白绮这话太过不要脸,便是魔教妖女都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别说江掌门两口子气得浑身抖,便是江老太太也绷不住了。
她脸色阴沉道:&1dquo;阿绮,我知你现在因阿洛的事神志不清,可你真的明白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