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恹，你为什么不同意？”白黎问道。
他觉得今天的小恹有些奇怪，像是在耍小孩儿脾气一般。
不过这样的小恹白黎倒是十分喜欢的，比起小恹刚来的时候冷冰冰内敛的样子，他更喜欢现在小恹主动提要求，耍小孩子脾气的鲜活模样。
小孩子性格就应该外露自在些，小恹也是有人宠的。
寂不恹被白黎满眼宠爱孩子的目光看得一身鸡皮疙瘩，他侧头避开，余光中却见白黎嘴角的笑意。
这小豆芽，小虎牙还挺可爱的。
“你就没有想种的？”寂不恹说道。
“没有啊，我没有特别喜欢的，只要你们喜欢的，我都喜欢。”白黎笑着说道。
神树的一根枝丫缠住白黎的手腕，幽幽说道，“小黎子，你不喜欢我吗？你以前都说喜欢我的，难道因为野猪精的事情你就不喜欢我了？”
白黎咧嘴一笑，小虎牙随着嘴角弯弯露出显得十分讨喜，“老青青，最喜欢你了。”
一旁吃吃显然不同意，它尾巴圈住白黎的另外一只手，“咪——”
白黎摸摸吃吃的脑袋，“我也喜欢吃吃。”
白黎盘腿坐在露台上，低头笑着摸手边雪茸茸的团子，身旁是巨大的神树环绕着。
一人两妖相处十分和谐，看得寂不恹有些刺眼。
但这种小孩子争风吃醋的性子他是不会有的；
即使他最近察觉由于身体变小，很多情绪不受控制孩子化；但他到底是一个活了三千年的人，看他荒芜沉寂的识海就知道，哪来那么多莫名其妙的情绪。
“你知道合欢花一般和什么树常被人提起吗？”寂不恹说道。
白黎摇头，“不知道。”
“不见合欢花，空倚相思树。”寂不恹一字一句慢慢看着白黎说道。
那眸子黑黑的越看越有一种默默控诉的意味，看得白黎手指一颤，下意识收回了撸毛的手。
反倒是对寂不恹说了什么，白黎没有多大反应。
寂不恹盯着追问，“难道你想以身相许报恩？”
“啊？恩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而且恩人不会要我以身相许的。”
他无法修炼注定不能成为强者，而且在宗门的时候其他人都喊他丑八怪。
所以上次黑熊精夸他好看的时候，他心里开心的同时还默默看了眼黑熊精——它那细圆的豆豆眼，果真眼神不太好使啊。
所以无论从哪方面看，恩人都是不会让他以身相许的。
“你连你恩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寂不恹语气缓了缓，而后哂笑说道，“那吃不吃人你知道？是人是妖你知道？姓谁名谁你知道？”
“我只知道，是人修。”白黎望着小恹突来的情绪，觉得他有些奇怪，“小恹，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