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看着刘盈的目光透着柔意,这是她的丈夫,一心一意爱护着她的丈夫,能得到这样的一个丈夫,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份,哪里是她教的。
&1dquo;他原本是什么样子我比你明白。虽知责任,总怕责任太重,这不肯做,那不愿意做,人很是难说话。可是你却让他担起了责任,虽然只是作为一个丈夫的责任,但他懂得维护你,将来,就算他有了寄托。”刘元还挺怕刘盈离开长安后一个人过,虽然是逍遥自在,等到以后未必不会孤单,不过,有了眼前的人,不会孤单。
刘盈连忙地道:&1dquo;阿姐阿姐,陈年旧事,不兴在阿玲的面前说我的不是。”
他这辈子别管做多少的事,刘元全都一清二楚,要是让刘元继续说下去,他的完美形象就没了,他不干,坚决不干。
&1dquo;我不说,我不说。”刘盈着急的样子,生怕刘元说出他做的窘事,刘元又不是专门来挑刘盈的错的,单纯只是来看看刘盈。
坐着说了小半天的话,眼看天就要黑了,刘元道:&1dquo;好了,我们也该走了。”
站起来,而张良的动作更快地扶着她,拉着她的手,刘元朝着张良笑了笑,同时也看向刘盈,&1dquo;看到你过得很好,我就放心了,将来的日子还长着,你们得一直都好。”
刘盈眼中含着泪,&1dquo;阿姐。”
刘元此一去,不知再见是何年,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他要是想回长安,到了长安既能见到吕雉,也能看见刘元,以后的日子,就算他再回长安,也不可能再见到刘元了。
&1dquo;哭什么,许你走得远远的,还不许我走了不成?”刘元反问,刘盈道:&1dquo;阿姐说得对,谁也不会永远站在原地,阿娘,看着我走了,又得看着阿姐走,心里得有多难受。”
&1dquo;难为你记得问问阿娘的难受,得闲就常回去吧。”刘元朝着刘盈叮嘱,刘盈叫刘元再给噎得半响说不上话,但却朝着刘元作一揖,&1dquo;阿姐珍重。”
&1dquo;珍重。”道一声珍重,再见无期,刘盈想,只要知道刘元活着,就好像他们曾经知道他好好地在世上活着,并不会在意什么时候能看到他。
蒙玲感受到刘盈的低落,&1dquo;是不是应该让阿姐他们留下住一夜?”
&1dquo;阿姐的行程早已安排好,来看我一眼便走,既不会给我留下麻烦,也不会&he11ip;&he11ip;”刘盈握住蒙玲的手止住了话,蒙玲并不追问,&1dquo;我方才有点担心自己做不好吃食的。”
&1dquo;山珍海味阿姐都吃过了,这些年叫姐夫惯着,阿姐的嘴越挑了,一般的东西入不了口,故而不会在外面用饭的。”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番话给人的打击。
刘盈反而拉起人的手道:&1dquo;你的饭还是做给我吃吧。”
&1dquo;这么难吃你也吃得下,自然做给你吃。”蒙玲没想那么多,只知道刘元的到来并不是因为她不好而走她就放心了。
&1dquo;天不早了,要吃饭了吗?”天快黑了,马车早已看不见,刘盈却好像舍不得回去。
&1dquo;吃。”他这辈子最大的幸事就是拥有最好的母亲,最好的阿姐,此生唯盼她们健康安乐。
他的人生,长安城里与他有所联系的人只剩下一个人,吕雉。旁的人,那是刘盈的儿子,他们的亲人,不是吕盈的。
吕盈的亲人,在这里。刘盈想到这儿,握住蒙玲的手一紧,蒙玲不知地询问,&1dquo;怎么了?”
&1dquo;往后有机会还是应该让阿娘见见你,叫她放心。”刘盈想了想,年事渐高的吕雉,现在虽然再不理朝事,一心养孙为乐,但她心里最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刘盈,总怕他吃不好穿不暖,他也应该找个机会让吕雉见见蒙玲。
&1dquo;啊,阿娘会不会不高兴?”蒙玲见到刘元他们心生怯意,想到要去见婆婆,吓得不轻。
&1dquo;不会的,就像阿姐一样,她们所求的是我的欢喜,看我这些年过的日子,她们知道我与你真心相守。就像阿姐要走了还特意过来看我一眼,带你回去看阿娘,只是想让她放心,让她知道我有你照顾,不必再担心我。”
为人子为吕雉做到的事情太少了,看看刘元还特意来看他一趟,吕雉心里又该怎么惦记着他。
&1dquo;好。”蒙玲虽然害怕,但能够体会到刘盈心中的感受,反握住他的手答应下。
其实,刘盈会选择蒙玲,更多是因为她也像刘元一样,不管他想做什么,她都会支持他。
比起旁人一味想从他身上讨要他们想要的,蒙玲更只会第一个问起他想要什么。
第324章女子为官之道
&1dquo;琼侍中,琼侍中,学宫的女学生和男学生又吵上起来了。”已经年近七旬的琼容早就已经致仕,可是很多人还是习惯唤她一声侍中。
自惠帝始为侍中,足足三十八载,其为侍中,几乎大汉现在所有的女官都经由她手,当年的始元长公主是她的得意弟子,如今天下欲与男儿争天下的女郎们,皆有幸听过她一堂为官之课。
之后致仕,琼容也不闲着,长安的始元学宫,还是可以上课的,刘交不想当校长,她去好了。
只能说,一生奋斗的琼容,哪怕临老也还是一样想要奋斗,不懈努力地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