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
而雍齿连着两下都打不到人,早就堵了一口气,刘元那么站在他的面前,一字一句地冲着他说出这样的话,雍齿本能就是要打人的,可是最后却终究没有落下。
&1dquo;打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叫天下人都笑话我雍齿欺负一个孩子。”雍齿倒是很会给自己找回场子,听听这话说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有多正义凛然。
&1dquo;走。”雍齿既然已经不想再对刘元动手,即带着他的人立刻离开,刘元讥笑一声,这一声雍齿听得清清楚楚,但是雍齿却只停了半响,回头与刘元对视一眼,再次抬步离开了。
&1dquo;真是可惜了。”刘元感慨一声,樊哙却不客气地道:&1dquo;你可惜什么,没挨着打还可惜,莫不是傻了?”
伸手要摸刘元的头,想要确定下这孩子是傻了还是病了,收获刘元一记鄙视的眼神,对上萧何,刘元却确定萧何一定知道她的意思。甜甜地与萧何露出一抹笑容,萧何道:&1dquo;你既然带人帮忙,那这边就交给你了。”
&1dquo;好。”刘元没什么不愿意的,朝着萧何点点头,萧何与樊哙道:&1dquo;走,我们到西门去。”
樊哙哪里肯,急急地追问道:&1dquo;刘元这事还没完呢,万一雍齿回来打她怎么办?”
&1dquo;不会的。”萧何十分笃定的回答,樊哙当然不信萧何说的话,&1dquo;怎么不会,你也看到雍齿刚刚动手都要打人了,要不是刘元身边这个妮子的动作够快,不知要把刘元打成什么样子。”
&1dquo;雍齿走了。”萧何无力地提醒这个事实,樊哙也立刻回道:&1dquo;那他会回来,万一他回来,与刘元动手怎么办?”
&1dquo;姨夫放心,雍齿既然走了就一定不会回来,你快跟萧先生去忙吧。”刘元十分笃定地回答樊哙,也与萧何打量的眼神对上,刘元坦荡无比,&1dquo;我倒是希望他回来,可是他不会,真是可惜。”
这是刘元第二次说可惜,樊哙依然听不懂,萧何已经不作声,他知道刘元的意思,也确定如果雍齿真打了刘元,刘元绝对会让他付出代价。
&1dquo;你不必如此。”萧何最后还是没能忍住提醒刘元一句,刘元摊手道:&1dquo;我也没做什么,我带人好好做着事,是他突然冒出来冷嘲热讽,我便不客气的怼了回去,他自己受不了想要动手,他能这样对我,更会这样对别人。”
平静地陈述事情的经过,还有雍齿的表现透出他为人行事的风格,刘元都看得懂,萧何不可能不懂。
&1dquo;大战刚平,沛县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萧何如此与刘元提了一句醒,刘元道:&1dquo;事非我挑起,萧先生怎么对我苛刻,却对旁人这般宽容。”
&1dquo;因你是我的弟子。”萧何道出这个理由,刘元微微一顿,最后正色与萧何作一揖,&1dquo;是。”
萧何既然还认她这个弟子,刘元就不会不敬萧何这个先生。
萧何知她挑衅雍齿的用意在于杀鸡儆猴,却还是念着大战刚平,所以让刘元安份些莫要挑事,人心稳定,比杀鸡儆猴要重要,这是萧何的意思。
刘元也有自己的想法,架不住不顶用,那就听先生的。
萧何看出来刘元应下也是要照做的意思,点了点头,拉着樊哙不由分说地走了。
人都走光了,刘元刚刚是在干什么?训她的兵呢。
&1dquo;怎么,还没想好?”刘元没有那么多的耐心跟她们耗,此时问话越不善了。
&1dquo;我,我们&he11ip;&he11ip;”那几人的确是没想好,刘元冷笑道:&1dquo;我这人宁缺勿滥,既然你们不愿意跟着我,也就不必再回我那里去了。将来你们是要留在沛县还是离开,那就是你们的事。”
丢下这话刘元立刻走回原来的位置,重复刚刚做着事。
这样的几人站着说了一会儿的话,然后离开了,刘元丝毫没有低落,倒是琼容不知何时摸了过来,语重心长地朝着刘元道:&1dquo;这些连自己为什么能过安乐日子都弄不明白的人,留着也没什么用,她们走了便就走了。”
刘元正给一个小兵上药,洒到伤口上,小兵痛得叫出声来,刘元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地给他包了起来,&1dquo;弃我去者不可留。”
琼容是难得心善想要安慰人,结果倒好,刘元完全不需要她的安慰。
性格乖张的人会错了意,安慰错了人,立刻想跑,刘元却趁机捉信机会道:&1dquo;夫人,你既为墨家巨子,懂的一定不止机关遁甲之术,你看我这儿实在是什么都缺,不如你,帮我一把?”
&1dquo;我现在难道不是在帮着你?”琼华怼了一句,刘元道:&1dquo;我以为,这连夫人的皮毛都不到。”
对琼容还真是推崇之极!琼容哼的一声,&1dquo;你不是听琼华说了,我虽为墨家巨子,在墨家弟子中本事却是排在最末。”
这样的话在刘元听来就相当于在说,来夸我,快来夸我,使劲地夸我!
&1dquo;纵为墨家中最末,夫人必也有过人之处。我看夫人精通的不仅仅是奇门遁甲,医药术毒,都略有精通。”刘元这些日子也不是白过的,琼容的表现刘元都看在眼里,心里大喜捡到了宝,但也不敢表露太过,现在琼容主动说话,刘元必须要捉住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