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雉气不过地一把拉过刘元,掐着她的脸道:&1dquo;你说那么多是要干嘛?”
刘元一本正经地道:&1dquo;我不想死,阿娘不想死,还有阿娘肚里的孩子也不想死。”
&1dquo;这话你要跟你阿爹说去。”吕雉也是拿了刘元没办法,这不冲着刘元吐了一句。提醒刘元别忘了这件事的主动权并不在吕雉手里,而在刘邦。
刘元点点头道:&1dquo;准备去说的,我还等着阿爹回来把这些人处置了,然后再跟他好好地说的。”
吕雉轻轻地一叹,如果可以选,她自然是想过些平静的日子,但是生于乱世,她哪里有得选。
与刘元轻声地哄道:&1dquo;你阿爹最近事情多,你要玩就自己玩,别总去吵着你阿爹,记住了?”
刘元道:&1dquo;我不吵阿爹,我给阿爹出主意啊。”
&he11ip;&he11ip;吕雉听着刘元装大人的话也是十分的无奈,&1dquo;想出主意也先睡醒了,现在还早着,等明天你阿爹许是会回来了。”
&1dquo;好,我睡。”天都黑了,对于一群第一次造反成功的泥腿子们,杀了县令,占了县衙,他们一定会大肆庆祝。
不知道萧何会不会记得将县衙的文书都给整理好,别让人给毁了。曹参还记不记得说好要给她偷几卷书的?
这么想着,刘元还是抵不过困意,沉沉地睡了过去,本来在灯下做着针线活的吕雉听着刘元均匀的呼吸声,不禁抬头看了刘元一眼,同时伸手抚过才微微凸起的小腹。
若是反也是死,不反也是死,反了还能争得一线生机,那就反吧!
刘邦与一众兄弟欢呼了一整夜,一大早起来,这酒还没醒呢,却叫萧何给拉上了,&1dquo;刘季啊,今非昔比了,县令已经不在,往后这沛县事的,就由你来管。”
本来脑袋还没转过弯刘邦乍听这一句立刻是清楚了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萧何,头摇得跟那拨浪鼓一样,&1dquo;不成不成,我哪会儿。”
萧何却道:&1dquo;没什么不会的,你就把沛县当成当初你那亭里的人一样,这县令和亭长其实当起来也没什么差别。”
&1dquo;这是什么话,亭长那是不入流的官,县令可不是,那管着一县的百姓呢。”
刘邦可不听萧何忽悠,连连摇头,怎么说也不肯答应这事,而刘元一大早起来看到刘邦竟然还没回来,已经领着阿花来寻人,正好听到萧何与刘邦说的话,咯咯地笑出声来。
这么突然的笑声叫刘邦和萧何都转头看了过去,刘元也乖巧地打招呼,&1dquo;阿爹,萧先生。”
&1dquo;哎,你这孩子,你怎么来了?”刘邦直接是惊着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这突然冒出来的刘元。
迈着小步走到刘邦的面前,刘元道:&1dquo;阿爹一夜未归,元儿担心阿爹,所以跟阿娘说一声,我就带着阿花来寻阿爹了!”
萧何看到刘元出现,不知怎么的就想到自己昨天差点命悬一线的事,早先刘元就提醒过县令不是什么好人,只是那时他是听不进劝,才会有昨日之事。
&1dquo;胡闹,真是胡闹。”刘邦还能不知道从家里到县衙要多久,走多远的路,这孩子胆子实在是大得没边了,兵荒马乱的竟然也敢乱跑。
二话不说,刘邦上前就把刘元给提拎了起来,往她那屁股就抽了几巴,刘元除了窘是再无其他,而刘邦打完了直接地问,&1dquo;下回再敢吧?”
结果对上刘元那张压根没什么特别反应的一张小脸,刘邦不禁怀疑自己刚刚有打刘元吗?
打是打了,但那样的痛其实真没什么,刘元只是觉得这么被打了屁股,这虽然是她爹,她也还小着,挨个揍也是挺正常的,可是,还是窘。
但除了窘外,刘元是没觉得这是什么教训,不过还是配合着刘邦地道:&1dquo;不敢了!”
适才还怀疑自己到底是揍没揍刘元的刘邦听到这一句,总算不那么纠结了。
&1dquo;知道错就在一边乖乖坐着,等阿爹事情忙完了就带你回去。”指了一旁的地上让刘元坐着,刘元也是听话地应了一声,乖乖地坐下,反正她就是过来打听消息的,能听就很好。
&1dquo;萧主吏,我觉得县令由你来当就挺好的,你看你帮着之前那县令也治理得沛县挺好的,由你来做,大家都心服口服。”刘邦教训完女儿了,便继续刚刚的话题,他可不是什么当官的料,让他当县令,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当。
&1dquo;不,此事非你不可。若不是以你为,我是没有能力号令那么多的人起义反秦的。”
萧何可不敢居功,这件事非得要刘邦不可,不是刘邦,换了别的人想要接手现在的沛县,怕是都要生乱。
&1dquo;这反秦是反秦,当县令是当县令,那是两码事。”刘邦依然坚持己见,无论如何都不肯当这个县令,管这个沛县。
&1dquo;阿爹不愿当县令,只是因为自知自己不会管。而萧先生执意要阿爹管这个沛县,是因为现在只有阿爹的话能让沛县的百姓们听对不对?”刘元听了一会儿,帮着他们总结问题所在。
刘邦看向坐在台阶上,垂下双腿正晃动着的刘元,摇头晃脑地问着他们的争执。
刘邦是知道女儿越长越大,这学的东西越来越多,越的懂事了,乍然听着刘元那么一问,也觉得挺好玩的,点点头道:&1dquo;说得倒是没错,那你说,这件事阿爹与你萧先生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