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参指着刘元道:&1dquo;收了你这么个徒弟,简直就是讨债来的。今天把这一简秦律给我背熟了,等我来要考,你要是背不出来,给我站一个时辰。”
不能打,找机会体罚可以吧。
曹参一点没有公报私仇不应该的自觉,刘元让他不好过,他也要刘元不安宁。
&1dquo;好。”一简秦律能有多少,刘元一点压力都没有地答应下,然后在曹参那都快要杀人的目光下,捧起书简轻声地读了起来,这专心学习的好学生模样,好吧,曹参最起码没那么气了。
等曹参回来,连灌了几碗水,然后直接与刘元道:&1dquo;背。”
&he11ip;&he11ip;背什么还用说吗?完全不用,刘元立刻将刚刚才背出来的的秦律当着曹参的面再背一次,曹参虽然一边喝水,那耳朵都已经竖起来听着,等着刘元背完了,曹参哼的一声,&1dquo;不错,一字不差。得了空该给你弄个刻刀学字了,刻字要学,也要练。”
妈哦,学刻字,刘元但凡想到这一点都觉得绝望,然而有什么办法,现在纸都少见,除了竹简刻字,还有锦帛写字,锦帛是一般人家能用得上的?
刘元越想越蔫,曹参还从来没见过刘元这模样,不解地问道:&1dquo;你总不能连写怎么写都不知道,一手好字刻出来让人看得清楚也是很重要的。”
虽然不清楚刘元怎么突然就蔫了,那也不妨碍曹参宽慰刘元。
见字如见人,刘元当然知道练一手好字有多重要,架不住,没纸,没纸啊!
刘元真是要挠秃了头,纸是怎么做来着,她不会!
&1dquo;你怎么回事?”越觉得刘元不对劲了,这不劲,曹参就赶紧地问问,刘元拍拍脸道:&1dquo;先生,没事,我就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人才会不好了。你当我间歇失常,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调整自己还是可以的,刘元吐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调整过来。
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是想造纸的时候,难道不是应该保命为上?刘元吸气吐气的,那叫一个豁然开朗,曹参就见证了刘元是怎么一下子恢复精神的,惊奇地张大嘴。
&1dquo;先生,你查到那个阿花了?”刘元转移话题,这不正是曹参跑出去一趟查的事。
曹参上下打量了刘元一圈,然后就现吧,刘元是真的恢复了,刚刚那蔫头蔫脑的样子,好像全是他的错觉。
&he11ip;&he11ip;这孩子还真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挺会调节自己?
想是那么地想着,曹参也道:&1dquo;是查到了,这人应该是叫孟花,确实是沛县人士,三年前,其父死得蹊跷,母女三人皆被入狱,其母亲与姐姐自缢于狱中,县令大人以为她们定是杀害了丈夫父亲,不愿受刑,因而才会自缢,也就放了孟花,但这三年来,再无人见过孟花,好些人都说她死了。”
刘元听着这来龙去脉,立刻明白了孟花都经历了什么,刘元看了看曹参,曹参道:&1dquo;三年前我还不是狱掾,此事我并不知。”
只凭刘元一个眼神就明白刘元想什么,曹参果然是越了解刘元了。
&1dquo;先生,作恶之人,秦律不管,县令不管,大秦皇帝不管,我们都要没活路了,那怎么办?”刘元就那么问了曹参,曹参一下子看向刘元,&1dquo;还没人管了?”
刘元笑着问一句,&1dquo;谁管了?”
&he11ip;&he11ip;一语双关,曹参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之前他们一家入狱,吕雉在狱中险些出事的事,刘元这是觉得没有人能为她们母女讨回公道,所以才会&he11ip;&he11ip;
曹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1dquo;世道黑暗不假,但杀人偿命。”
&1dquo;偿啊,偿。”刘元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回答,杀人偿命,真要将这些人都解决,让她偿命,她也愿意。
曹参很是想问刘元知不知道什么叫偿命,那么随口就说出来了,她是知道还是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1dquo;先生放心,我知道什么叫杀人偿命。”刘元也知道曹参的想法,这不已经再次开口,曹参皱起了眉头,总有些担心把刘元教不好,祸害天下怎么办?
曹参正操着心,刘元已经站了起来,&1dquo;先生,我该回去了,一会儿该去萧先生家。”
就好像刚刚他们什么都没谈,曹参&he11ip;&he11ip;更担心了怎么办。
&1dquo;回吧回吧。”曹参以为,还是应该找个机会跟萧何针对刘元聊聊,实在是,刘元让他十分的操心。
刘元倒是从曹参的嘴里知道了阿花的事,晚上再叫阿花给堵上,刘元道:&1dquo;你要想报仇,先把自己弄个干净。”
&he11ip;&he11ip;一直叫刘元躲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碰上刘元了,却被嫌弃,阿花看了看自己,竟然不知该从何下手。
&1dquo;算了,你跟我来吧。”刘元一看阿花明显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也不知道这三年来她是怎么过的日子,那还是带着找个地方把人洗干净吧。
阿花看了看刘元,还是跟着刘元走了。
带着那么一个人,刘元也不敢直接回家,而是往一边的小河走去,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递给阿花,&1dquo;你自己擦。”
说是帕子,不过一块粗布,但是擦脸擦汗还是可以的,阿花顿了顿,还是伸手接过了,刘元道:&1dquo;自己洗,洗干净了,你那么脏,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