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毛巾把臉上水擦乾,6嬌對著衛生間梳妝鏡看一眼,鏡子裡少女臉色過分白,身上只穿一條薄布裙有些冷,加上剛洗臉用的冷水,凍了一下,薄薄的臉皮更白了,青冷的白,再配上微紅的眼眸,一看便惹人憐弱起來。
6嬌卻感覺少了點什麼,皺著眉想了想,她把辮好的魚骨辮散開,劃拉到兩側,再看一眼鏡子,感覺那股感覺出來了。
她滿意眨眨眼,轉身準備出去,見顧遇靠站在門口,正盯著她看,她不由笑問道他:
「怎麼樣?我現在看起來有沒有被欺負氣得不行的少女感覺了?」
顧遇眸色深暗,沒回她話,她大概不知道她把臉埋盆里的時候他就過來了,看著她紅著的眼,再這麼一身白裙子,他眼前忽然晃過了穿一身少女拖著疲憊身體捏著一把手工刀進衛生間畫面,心臟一瞬被攥緊,呼吸一窒。
「為一個邊麗蘭,至於這麼折騰。」好一會兒,顧遇看著眨巴著眼等他話的6嬌,說了聲。
「這算什麼折騰。」
「公眾嘛,總是同情弱者的,我這個樣子,比盛裝出場惹大家關憐一點。」
6嬌笑回一聲,身上只穿一件衣裳有些冷,她去衣櫃拿了件白色泛久棉布風衣穿身上,下樓往大門口去了。
6嬌打電話,換衣裳,前前後後不過五分鐘,這會兒,大門口,邊麗蘭還在哭:「我真的很想我女兒能原諒我。。。。。。」
她像不知道報社人是吉元請來的,哭完,才想起什麼一樣,慌忙抬頭看著兩個報社記者問道:
「你們是怎麼得到的消息,這對我女兒女婿會不會有不好影響?我女兒不是不認我,她只是現在不能原諒我,你們可不要亂寫啊。」
「這麼熱鬧呢?喲,這不是《世界》的小王嘛,幹嘛,在出聞啊?」
張蘭在這時拎著相機趕到了現場,一看同樣拎著相機的人,她竟然還認識,準確的說是認識他們的師父,她招呼道。
「張,張姐。」
兩名記者,一個個子矮瘦,一個個子中等,左臉有一粒肉痣。
中等個子的就是小王,他今天是收了錢過來出聞的,等素材弄完回去,編一份精彩故事給師傅,這樣他錢賺到了,師傅那裡也有交代了,他平時沒少幹過這個事。
看到張蘭,他明顯錯愕和慌亂,怕她和他師傅說,他眼神閃躲的支吾著喊了聲。
「張姐,你怎麼在這兒?」
「哦,我住這邊啊。」
張蘭裡面黑毛衣黑褲子,外面黑色呢大衣,半長半卷頭髮披散,她個子不算高,氣場卻有一米八,輕描淡寫一句,已經掌控全場的架勢:
「你們呢?幹嘛?這裡是什麼聞啊?」
張蘭說著,往邊麗蘭那邊看了一眼,她和邊麗蘭,以前很少打過照面,屬於見過,但是沒說過話。
她看著邊麗蘭,乾脆佯裝不認識的問了聲:「你們這是幹嘛呢?」
「這棟小洋樓是我們嬌嬌的房子,站這兒做什麼?演戲啊?」
邊麗蘭認出張蘭了,但她叫不出她名字,她捏著手絹擦了下臉上的淚,勉強笑一下和張蘭道:
「我是嬌嬌媽媽,我。。。。。。」
「嬌嬌媽媽?」
張蘭像是聽到什麼笑話,她不可抑制的誇張大笑了下:「胡扯吧,嬌嬌媽早和她爸離婚,拋棄掉她出國嫁人去了。」
「那可是個狠心女人,為了嫁人,女兒都不要的!」
「我沒有不要她!」
「我現在也回來了!」
邊麗蘭臉皮一下掛不住的脹紅起來,神色更慌亂,想到邊上的吉元建雄,她更不安,雖然吉元早在開始就知道她的事情,也說過不介意,但這個人多好臉面她知道,當著這麼多人面,她被人這麼嘲笑,他不可能不介意,她下意識看了眼吉元建雄。
吉元建雄臉色確實難看,他緊了下手上捏緊的拳頭,才勉強維持住笑的回了張蘭:
「我夫人她出國後一直很想念也很擔心女兒,她那時候已經後悔,想回來了,但她被騙了,一直到遇見我,我才帶她回到國內。」
「哦。」
張蘭皮笑肉不笑回一聲,又裝什麼都不知道的問:「那你們不敲門進去,站在這兒幹嘛呢?」
邊麗蘭這下有話回了,她有些尷尬難堪的道:「嬌嬌不原諒我,不肯開門。」
張蘭在這時一霎變了臉:「她不肯開門,所以你們就把報社請來了?」
「可真行,女兒不原諒你,你不想著求她原諒,先把報社喊過來威逼她啊?」
張蘭噁心一聲,雖然早聽6嬌說過了,但她真見了這場面,依然被噁心的夠嗆。
「不,不是,我沒有要逼她。」
邊麗蘭看著張蘭眼裡的嘲諷,她下意識否認,但她話到嘴邊,又心虛,今天的記者確實不是她請來的,她也真的不想逼女兒。
但這是吉元要求的,吉元這段時間在海市碰了很多軟釘子,他想進海市商圈,需要一條路子,他和她說,曝光他們和6嬌顧遇關係,他也算在海市一些人物面前露了一面。
後面不管6嬌認不認他,他在海市的局面都好展開,至少比現在這樣沒人引領,自己撒錢出去還不好找機會的好。
她也很為難,但她不能不答應。
「我沒想逼她。」邊麗蘭心虛,只反覆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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