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翡翠琼木下的妖坊下去,就到了之前拥挤的妖坊地盘。
翡翠琼木下唤作西坊,这里便是东坊了。
安三娘他们有了开阔的宅院、丰沛的灵气,自然不再回这里住。
但还有好些外面的妖众,日子原本过得艰难的,看到东京妖坊的妖众们在低价售卖东坊的宅院铺面,他们倒是愿意买宅院住进来,做些小生意。
没有鼬玉在不断吸噬灵气,翡翠琼木引来的灵气,也往东坊散来不少,外面的妖众愿意过来,在这里安家,东京妖坊这半年的工夫,常住的妖众就暴增了许多。
两坊合在一起热闹非凡。
这会儿入了夜,九姬从钟鹤青袖子里出来,跳到旁边的高树上,遥遥往东坊看去。
却看见东坊南面有一片街巷,半点光亮都没有,黑漆漆地像被啃噬掉了一大块般,甚是突兀。
九姬记得那边还是东坊颇有灵气滋养的街区,从前安三娘他们想去住都没钱买宅子。
她奇怪,钟鹤青就替她问了问。
这一问才知道,原来那片街巷整个都被人买走了。
买走那片宅地的不是旁人,正是鼠族。
“。。。。。。鼠族有钱呀,玉鼠洞宫没了他们多不甘心,趁着东坊价低,一口气买了好几条街,说是要在东京妖坊里也建造个潘楼!”
东京城的潘楼是全京城最热闹的地方,南来的北往的,所有好东西都聚在此地。
鼠族手里有钱,竟趁机买下地皮,没了玉鼠洞宫,也要建座潘楼大大地吸噬妖坊的繁华。
九姬听见鼠族就烦。
钟鹤青替她问了问,“那妖坊潘楼唤作什么?何时建好?”
妖众说那地方鼠族起名叫做蝶楼,“这名字不是随便起的,说是开业之日,就在今岁二月十二的花朝蝶会,正招人手搭台子,要好生热闹呢。”
花朝节是游春扑蝶的日子,恰宫里如今这位官家喜欢这节庆,每年东京城都会热闹一番。
钟鹤青有所耳闻,说今岁二月十二的花朝节,司天监算得是个好日子,说此日大办一场,可以替久病的官家驱走病气,是以东京城里,也在备办今岁的花朝节。
钟鹤青打听了一番,得了这些消息。
九姬对鼠族不耐的很,当然对花朝节也不敢兴。但钟鹤青却记在了心上。
入了夜,东京妖坊更加热闹了,有妖童放过年的炮仗,也有一些姑娘家怕炮仗的,摇着手里的拨浪鼓咚咚作响。
今岁这拨浪鼓做的精巧又漂亮,样式繁多,钟鹤青见了也买了一只。
九姬出口问了一句。
“你买给谁玩?我不是你的狸奴。”
小猫儿虽没伸出爪子抓人,但言语也是挠人的很。
说给她,就成了当她是狸奴,说不给她,岂不是怼了她?
钟鹤青这话正接反接,都是接不好的。
他干脆不接了,只是将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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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采鼓攥在自己手心,左右一晃,咚咚地清脆作响。
九姬见他不接话,也晓得自己方才对他的态度确实不怎样,便也就没再开口刺他了。
钟鹤青全然没有生气,只是暗瞧着这只闹脾气的猫儿,嘴角翘了翘。
这妖坊里的拨浪鼓比凡间的造的好,用灵石买还比银钱便宜,便给小丫头金栗子也买了一只。
等回到了家里,金栗见郎君给自己买了拨浪鼓,高兴的一蹦三尺高,她高兴着倒也没忘了另一桩事。
“咦?家里的狸花奴呢?小狸奴一定喜欢这个,我要用这个逗她玩!”
九姬:“。。。。。。”
呵,她终于知道某人给金栗也买一只拨浪鼓是做什么了,合着还是用来逗她的。
九姬一气,朝他一哼,从他袖中跳出去,跳没了影。
钟鹤青不由一笑。
她可以继续生他的气,但是别生自己的气了。
*
翌日,九姬心情似是好了很多,没有再落寞地坐在房顶上,一坐就是半晌。
虽然还是不肯幻成人形,但倒也在院子里走动了起来。
双姒大松了口气,裹着厚厚的衣裳,放心地去了东京妖坊摆摊算命去了,她说东京妖坊的人真的很多,生意一定很好。
钟鹤青也安心许多,去了前院的书房。
九姬身子好起来,却不代表事情也都走向了好的地方。
虎族如何,自然有妖廷关注,而他最能查的,莫过于东方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