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人多有罅隙,便没再有过接触了。
九姬当然无所谓,不想他今日又来了。
只是今日,好像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样。
帐中热气随着他的动作节节攀升,黏腻的香气今晚好似并不浓郁,又或者是早被湿热的呼吸稀释殆尽,没有了黏腻之感,只剩下些微旖旎流淌鼻尖。
他今晚明显耐心了许多,动作也轻缓了不少,如流淌在石板上的月光,慢吞吞地回转着。
更鼓不知何时又响起了一回,九姬的思绪被他磨得好似流光了的沙漏,只剩下少量不甚清明的念头了。
眼下困了的人不是他,是她了。
本来要问他的事,这会也实在没法再问,直到结束,九姬干脆倒头就睡了过去。
。。。。。。
直到身边有了窸窣的动静,九姬睁开眼来才发现天快亮了。
她坐起身,看到男人昨晚没走,眼下似乎刚起身,正在穿衣。
不太熟悉的场景,令九姬愣坐在床边多看了两眼。
他见她醒了略有些意外,一边问她“要不要喝水”,一边拿了件衣裳向她走了过来。
九姬不用喝水,他却把衣裳披在了她肩头。
九姬惊讶地看了过去。
难道他芯子里也换了人?
她心里如何作响,都映在她看过来的稀奇古怪的目光里。
钟鹤青微微低头。
“清晨还是有些凉的。”他把衣衫又往她肩上拢了拢。
九姬在这些亲昵的动作里有点不太自在,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只是她忽的又想起了,昨日想问没问的事情。
这问话怎么开口才能不至突兀,昨日九姬没想出来,今日倒有了个话头。
她瞧着男人将床边纱帐收了起来,道。
“我这两日总做关于妖鬼的梦,亏得是昨日你来了,倒睡得安稳不少。”
她试着先夸了他一句。
钟鹤青收纱帐的手一顿,闻言低头向她看去,见她眨了眨眼睛,眼睛弯了弯。
清晨的鸟雀啾鸣声仿若含着清润的露珠,啾啾悦耳地从窗外漫进来。
床帐里面还残留着昨夜的潮热与湿香。
男人耳根在这句话里微有些发烫。
他没开口回应,九姬却看到了他轻轻勾起的一丝唇角。
凡人的情绪真的细微到稍微一不留神就会错过,好在九姬捕捉到了。
她心下稍定,立刻抛出了琢磨了一晚上的问题。
“你是不是已经把犯案的妖怪抓了?”
他嗯了一声,“眼下只是抓了个涉案的妖,并未定罪。”
九姬一听直觉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