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灯燃尽被观星换了下来,烛在书斋彻夜燃到天明。
钟鹤青一夜未睡,却在带回家中的录词簿子上,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录词里有三人都提到,杜老先生曾教过两个面目陌生的学生,但这两人行事隐蔽,没人知道他们是谁。
杜老先生是贫苦出身,某年因遭遇流寇作乱瘸了一条腿,无法再科举做官,便以极低的束脩开了间私塾,专教贫苦人家的孩子,劝他们读书上进,哪怕不是为了科举做官,只为了多识几个字,往后也能过些好日子。
他最是心善,若是学生家中当真贫穷揭不开锅了,他不光不要束脩,多半还拿出家用贴补一些,坊中人没有不爱戴他的。
因而杜老先生的学生,都是坊里相熟人家口口相传送进来的孩子,怎么会有两个没人认识的陌生面孔?
钟鹤青的目光定在了录词簿子的字眼上。
。。。。。。
翌日一早天未亮,钟鹤青便快步去了大理寺查看了录言的原件,随后大理寺的官员6续上衙,钟鹤青点了人手,再次前往外城平角坊。
大理寺的众人照着他们少卿的吩咐,来来回回将所有与杜老先生有关的人,仔细又询问了一遍。
“少卿大人,此事还真有些蹊跷!”
素来在钟鹤青手下办事的大理寺丞廖春道。
廖春翻出刚记录下来的录词给钟鹤青看。
“照您的意思,我等把见过陌生学生的人,重细问一遍。还真是。。。。。。您看这里有三个人,都曾在老先生身边见过面生的学生,有的只见过一个,有的却见过两人一起。但事之后在老先生家出现的人中,根本……
“照您的意思,我等把见过陌生学生的人,重细问一遍。还真是。。。。。。您看这里有三个人,都曾在老先生身边见过面生的学生,有的只见过一个,有的却见过两人一起。但事之后在老先生家出现的人中,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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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采”
“你以为呢?人要吃饭才能活着,妖还要修炼才能维持妖丹,维持妖丹就是维持性命,钱都花在这上头,哪还有闲余做旁的事?而且幻化成凡人的样貌,顶着凡人身份在凡间行事,这在妖界可是大罪,抓到了要受刑流放的。”
寺丞廖春眼界大开。
钟鹤青听着倒没说什么,只是问起孙元景,“假设这二人确实是妖,那么可能居住何处?”
依照杜老先生亲朋的说法,几个见过生面孔学生的人,所见的时间全不相同,可见这二人来找老先生并非是偶然之事,反而像是时常前来。
既如此,那么便住的不会太远。
孙道长想都没想。
“那自然是东京妖坊。”
他道,“一般人会说东京城内城、外城和城外,共有一十七厢一百三十四坊,但贫道实话告诉二位,东京有十七厢,却有一百三十五坊,这多出来的一坊,便是妖坊!”
廖春如听天书,惊得瞪大了眼。
钟鹤青倒是并未表现惊奇,只是皱着眉思索了一下。
“虽说是东京一坊,但京师重地,妖不能随意往来吧?”
孙元景连连点头。
“少卿说得是。凡是在东京城常住的妖,必然是在此地有宅邸,上报妖界衙门之后,他们才能将妖宅连通妖界或妖坊出入。至于外地来此的妖,并不能从这些妖宅进出,而是在东京外城和城外八里的纺雾山里,这两个妖城城门出入。”
“当然,”他笑道,“寻常凡人是看不到妖城城门的。”
这一番话说完,廖春已惊得不知从何开口了。
钟鹤青却直接的很。
“就算看不到,凡人应该也有进去的法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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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