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甜甜的味道进嘴,瑞朵、飞安同时吧嗒吧嗒小嘴,眼睛瞬间被点亮,小眼睛期待得直勾勾盯向她手里的蛋糕,每个人的小嘴角,馋得挂满晶莹的口水。
古珍琦真的是被自己闺女,儿砸的可爱小样子,萌死了,故意先不给他们吃,温柔笑道:"甜不甜?好不好吃?"
瑞朵点着小头:"好吃,好吃,嘶溜!"馋得满嘴小口水,说话都不利索了,一张小嘴口水流出来了,讲完话不忘吸下口水。
飞安的情况,不比瑞朵强,此刻也是一嘴小口水,看到妹妹丢脸的样子,果断决定不开口,只点了点头。
古珍琦憋着笑,目光温柔地扫向瑞朵,飞安:"还有更好吃的哟?宝贝们往炕上看!"
瑞朵、飞安依言,目光期待地看向炕上,下一瞬间,凭空多出好多见都没见过的吃的!
瑞朵惊奇地拍小手手,目光崇拜地望着古珍琦,毫不吝啬地夸赞:"妈妈,好厉害,妈妈就是奶常常说的仙女。"
飞安跟随妹妹的脚步,目光里的崇拜之情和妹妹如出一辙,夸赞道:"妈妈厉害,妈妈是仙女,级美的仙女。"
古珍琦在他们两人的小脑袋上,各轻轻地摸了下:"去吃吧,妈妈还要去给你奶做午饭,快中午了!"
瑞朵伸出小手拉住她衣角,阻止道:"奶说过,不能累着妈妈,中午轮到大伯娘做饭!"
"瑞朵宝宝,花不了太多力气的,妈妈给你去做好吃的,乖,你和哥哥在这吃零食!"
瑞朵看向哥哥,征求他的想法,飞安稍稍沉吟了下,轻点了下头。
小手抓起两个糖递给古珍琦:"妈妈也吃!"
瑞朵更大方地抓了四颗,只留下两颗,她准备和哥哥一人一颗:"妈妈吃糖糖,甜甜。"
古珍琦看着两个孩子手心里的糖果,感动得眼泛泪花,糖果还没吃,心却仿佛像被泡进了蜜糖罐里一样甜蜜!
第5章她改变了
古珍琦安抚好瑞朵、飞安,来到厨房,拿起挂在墙上用了有些年头打着布丁的粗布围裙。
围着厨房里,四下转了一圈,查看家里剩下的粮食:半袋子玉米面,二十斤左右个头不大的番薯,一小把白面粉,一碗不到的大米。
厨房旮旯处有两个榨菜坛子,一个里腌制着不到十个咸菜疙瘩,另一个还有四五棵酸菜。
古珍琦检查完这些东西,不由地蹙眉,如今是六月份,距离秋收还有三个月,日子艰难。
陈家已经快揭不开锅了,面上看陈家有老大陈国,老二陈强两个男丁劳动力,再加上王桂英,葛云,范春三个从来不缺工的女人,一来赚的工分,所分得公粮勉强度日,不求吃饱,一日三餐,好歹有口吃的下肚。
谁料天不遂人愿,去年老大陈国农闲时,去挖水渠伤了腿,虽说大队上当时给了些粮食补偿,但腿伤后,一方面没钱医治,另一方面这个年代的农村,农民下地干活受伤是常有的事。
统一的做法,固定的思维模式,就是自个完全不重视,压根不当回事,想着养养就好了!
陈国的腿,就是被这种错误的认知,硬生生地给耽误了,等现问题时,去县城医院检查,受伤的韧带已经错位长好了。
县城医院的医疗条件有限,想治疗的话,只能去省城或者京都的大医院瞧瞧。
一天天的饭都吃不饱,勉强活着,根本拿不出一份多余的钱来,只给陈国开点止疼的药。
回家休养一段时间,春耕开始,大队上的人都投入到了农忙之中,陈国一累,腿就疼得厉害,最开始靠一两片止痛片,咬牙硬扛着。
春耕后期多雨,大队上要赶在下雨前抢种,活一下子重了,而陈国一天下来要吃三次止痛片,每次至少三片。
经过一年多,陈国的腿伤越来越严重,现在走路看上去都有些跛脚了,原本能一天赚满工分,现在一天最多七个工分。
陈家赚满工分的只剩陈强一个,葛云、范春每天赚六个工分,王桂英四个工分。
一年到头,累死累活,吃进肚子的粮食,还没有干活出的那把子力气多呢。
到地里没抡起几锄,头肚子开始唱空城计,饿晕在田间地头的人,不在少数。
陈家人比别人家多出的一个军用水壶,入伍当兵多年,三年前升为连。长的三儿子陈阔回家探亲时,带的两个,一个送给了陈家人,一个留给了古珍琦。
这个水壶可真是派上了大用场,每天上工前,王桂英给水壶里放一些切碎的姜丝,抓一小撮白糖,再加入温水晃匀,由她亲自背在身上。
到了地里,陈国,陈强,葛云,范春几人,要是谁饿得头昏眼花,就来她这领口水喝。
所以村里各家各户都有人晕倒在地里,但陈家人靠着他们的小妙招,愣是一次没晕过。
年年在年底全队大会上得到公开表扬,额外多获得大队奖励的五斤杂粮面。
大队分肉时,多分二两猪五花,可是羡慕坏了村里不少妇女。
"唉……"
古珍琦站在灶台前,长长叹了一口气!
都说陈家人穷,她压根不屑一顾,陈阔现在升为营。长,一个月的工资加津贴有八十多元,偶尔部队还下点罐头,午餐肉,压缩干粮等为数不多的物资,都会勒紧裤腰带,省下邮寄回家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