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开车前往酒店。
五月的时候,周攒安心地在酒店写论文,郁孟平有时候在,有时候不在。
无论哪种情况她都很自得其乐,酒店就在大英博物馆附近,十五分钟的路程,她有时候论文写累了,就去那边逛逛。
晚上的时候,夜未央,在房间的露台能看见泰晤士河,整个伦敦尽收眼底。
尽管如此,周攒还是觉得有郁孟平在身边的日子快乐要一些。
他今晚9点到的伦敦,没有晚点,周攒在机场接他,然后两人打车回了酒店。
其实在回程的路上,两人就有些按耐不住,一开了门,磁铁似的吸在一起,郁孟平抱着周攒去了浴室。
从房门到浴室门口,衣服裤子洋洋洒洒地丢了一地,就像是一道爆竹的火引,一路燃烧到浴室,终于在洗手台上引爆。
之前住在周攒那儿的时候哪有这么肆意,总归是还要顾虑另一个室友,两人做这种事总是很克制压抑,每次到周攒点上的时候,她都要咬郁孟平的肩膀,才能不出声音来。
以至于Rebecca有时候见到周攒脖子上的那些红点,惊讶地问:“hen?你们中国人都不出声音的么?”
弄得周攒又羞又臊,但郁孟平好像乐此不彼。
现在住到酒店来,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热水汩汩而下,冲得两俱身体久旱逢甘霖,像朵花似的舒展起来。
周攒的手几乎抵在墙上,后来郁孟平就抱着她去洗手台。
这个位子对于他们两人来说刚刚好,郁孟平也不用很累。
浴室门是透明的玻璃,周攒有时候支撑不住,手掌往下掉,在挂满水珠的门上擦出滑迹。
朦朦胧胧,说不出的暧昧亲呢,耳鬓厮磨。
之后周攒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脑袋懒洋洋地磕在他肩膀,皱着眉求饶,让他去床上。
郁孟平安抚似地吻了吻,“就这一回,马上就抱你过去。”
周攒只好忍着,不过还是哼哼唧唧地表达自己不满。
在床上后,周攒光滑薄瘦的脊背弯成一轮初一最细的月。
结束后已经是凌晨1点,两人才想起各自都没有吃饭,饥肠辘辘,饿得恨不得吃下一头牛。
2o18年的时候,到了凌晨,伦敦的外卖基本就不送了,他们只选了一家炸鸡店。郁孟平看到大晚上吃这个,不禁皱了皱眉。
周攒骂他:“还不是怪你,每次都弄这么久。”
郁孟平笑了,低着头说:“好好好,就这家。我是不嫌弃,就是觉得你的胃受不住。”
周攒才不相信,睨了他一眼,又重下单。
白天的时候,周攒就坐在窗前写论文,郁孟平走过来,亲了亲她侧脸,“我去露台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