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答案,明明这些天都在附近看着她难过。他还是这样不厌其烦地确认。
周攒闭着眼睛,带着馨香的长拂在他脸上,光影参横,米白的墙上是两道劲瘦的影子,郁孟平恍惚间想起过去两年,自己在国内故意没去关注这小白眼狼的消息。
但身边有聂青浓,消息总是不可避免地传进耳朵里,他从而得知:周攒忙着学业,周一到周五的时候回聂青浓的消息很慢,不是在学校就是去图书馆的路上,她不像他活得懒懒散散,庸庸碌碌。
她总是给自己规划得井井有条,哪个时间点该背单词,哪个月该去考法语等级考试,又哪个人生阶段该取得怎么样的成果,她一清二楚,就像个拉上条的小人。
优秀得该给她颁三好学生奖状。
虽然忙碌占了大多数,一周时间里还是有周末享受,聂青浓说周攒会在周末和同学朋友约会,会去中准备好一周的食材,会在下午或者晚上参加聚会邀约,和别人一起吃饭,以庆祝完美地度过了这个礼拜。
有时候是在聚会上,有时候是在微信群里,不管聂青浓在哪说,郁孟平总归是会听到这些消息。每次听到的时候息,他都会沉默坐在那儿,一言不。
好像不让人看出来什么似的,郁孟平都会按照往常闹腾的时间点回去。灯火辉煌的走廊长总是会斜拉起他长长的影子。
凄影独吊。
他知道是周攒先放开的手,头也不回地蹬了他。有时候那些人笑着调侃说没想到郁二也会碰上这档子事,被女人甩了。
但他还是会忍不住想,在周攒忙碌的时候,闲暇的时候有没有一刻想过他呢?
郁孟平觉得自己委屈得要命。
胸口酸涨得让人狠狠捏了一把。
所以他也想让周攒为了自己难过。
他们这段关系里,凭什么只有他牵肠挂肚?
周攒也该为了他难过。
想到这些,郁孟平不由得动作更快些,周攒吃痛,想爬走,又被他捉住雪白的脚腕拖回来。
他停住,抵在那边,周攒顿时从云头跌落,睁开朦胧的双眼,睫毛微颤,不解地看向他。
月色如银,流光异彩。
郁孟平那张五官深刻的脸沉郁,又艳丽浮荡。
两人唇舌交缠,吻在一起,
郁孟平仗着此时此刻周攒不能有所作为,只得求着他,手指中在温暖的春水泥泞中拨拢。
他骄矜地说些混话:“哑巴了?不说话就没有。”
“说什么?”她是真的没听到,谁会在这档子事儿听他说话。
“哼,问你想不想我,没良心的。”
周攒被他弄得面红耳赤,心像两股绳纠结团住。
那口小小的檀唇被她咬得泛红,像极了草莓糖果,郁孟平看得口干舌燥。
“看来我们攒攒意志坚定得很啊。你这颗小豇豆不煮了吃真是可惜了。”嘴唇在脸颊上不停地游走,撩拨。
他说这种话时,总是有点讽刺,端着笑,可看起来比哭还难看,周攒心头刺刺的,想起过去的两年多郁孟平过的是什么日子,忽然很难过,说不上心里还是生理。
晶莹的泪珠滚落,周攒贴上去,低低地说:“急什么,郁孟平,我当然很想你。”
“哦?哪里想?你说仔细一点,是你这嘴还是哪里?就嘴上说得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