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攒正眼瞧他,两年没见,他从原本神秘的郁金香变成一潭沉寂的黑水,让她忍不住想要掬起一捧来仔细瞧瞧。
“也不是。”她摇摇头,换了个话题,“怎么又回来了?”
“现在又很不想我回来了?”郁孟平冷哂,眼皮子懒懒的。
“也不是。”
“哼,别来招惹我。”不等周攒再说什么,他越过她直接上了楼。
她明明很开心。
周攒愣在原地。
第二天她才知道,郁孟平和耿宪开车离开别墅的时候,遇上了大暴雪,根本看不清路,他们没有在这种恶略的天气开车的经验。
想了一下,还是回了别墅。
晴云微漾,风卷起雪尘。
她起来的时候没有见到郁孟平,但看到昨天耿宪开来的那辆黑色的车还停在院子里,知道他们还没有回去。
昨晚的一起并不是她的梦。
早上的时候,组里有人提议去附近的滑雪场滑雪。昨晚下了一夜的雪,而现在雪停了,场地更加松软细腻,想必好滑不少。
周攒本来就是跟来滑雪的,之前在京城的那两年,郁孟平也带她练过,她已经掌握了基本的滑雪技能,可惜这两年过去,学到的本事又都还回去。
好像第一次下水的旱鸭子,周攒摔了好几跤。
最后实在是对滑雪绝望了。
学不会就是学不会。
以前郁孟平教她要学会放弃,并不是世界上所有人都是全能。
所以周攒心安理得地收了滑雪工具,和聂青浓说了一声就要回去。
“不玩了?”,聂青浓摘下护目镜,笑了声说,“回去也好。你知道回去的路吧?”
在聂青浓不怀好意的目光下,周攒点点头,以为自己的心思被她看得一干二净。
周攒坐了十几分钟的电车到了别墅脚下,又拖着自己的滑雪工具到了别墅。
到了下雪的挪威,只有滑雪板才是最便利的交通工具,可惜周攒滑雪技术欠佳,只能劳累自己两条腿。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坐在窗前了会儿呆,等身上的寒意退去时候,周攒冷得打了个寒颤。
本来也不应该走到三楼的那个房间。
今早郁孟平没有下楼来,耿宪和他们一起来滑雪的时候说,好像昨夜感染了风寒,有点高烧了。
就像昨天说的,为什么还要再去招惹他呢。
可是他都烧了,怎么连聂青浓和耿宪也不知道给他买点药。
真是的!
周攒开始焦躁,她的右脚在光线中无意识地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