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到一些事情,不由地往下沉,目光在周攒身上流淌:“你不会是因为这枚戒指才说想我的吧?”
他之前从没听过她说想他,她的爱意总是隐晦。
如果是因为戒指,那之前不就是和他逢场作戏?
这话问得患得患失。
只是当下沉浸在情欲中的两人都没有意识到。
周攒轻声笑了笑,在他怀里颤。
她说不是的。
她对他的爱意从始至终都是如此沉甸甸,像江南连续不断的黄梅雨似的,从江河湖海中,从她的眼睛口鼻,五脏六腑里溢出来。
只是在此之前,她不敢。
不敢主动,不敢索要。
郁孟平嗯了一声,没再问了,心好像又踏实了一点。
那些情话,他也是喜欢听的。
毕竟他和周攒一样的心情。
也一样地想她。
夜里两三点的时候,周攒感觉到身边的动静,电话一直响个不停,郁孟平不得已起来接电话。
周攒朦胧地睁开眼,就看到客厅的灯是亮着的,明亮的灯光蜇了一下她的眼睛。
她听到郁孟平略微焦躁的声音,像是在对谁火。周攒听着心里也揪。
只是他们今晚玩得有些狠,周攒的身子像是被什么碾过一样地酸累。
不过多时,郁孟平挂了电话,背着光走过来。
周攒挣扎着要起来,想问他生什么事了,当时郁孟平正在换衣服,听到声音后,过来抱了会儿周攒,让她继续睡。
“你要走?”周攒十分不舍,她从来没有这样过,也许是夜半三更,总能勾起人的愁绪。
“嗯,医院里有事,老爷子进了急诊室。”
周攒心头颤,眼睛也睁开:“还好么?情况怎么样?”
郁孟平脸色暗沉,没说安慰的话:“有点难,你睡吧,如果情况好的话,我早点回来。”
周攒抓着他的袖口,有些依依不舍,但也知道情况紧急,自己派不上用场。
为了让郁孟平安心,她又乖顺地躺回去,点开了床头灯。
周攒没再睡着,脑袋埋在松软的被子里,一瞬不瞬地盯着郁孟平看,想把他印在脑海中一样。
却没再说挽留的话,尽管这两天都十分地依赖,黏着彼此。
直到郁孟平走出卧室,周攒说:“早点回来。”
郁孟平回头,看到如萤火的光芒,说:“知道了。”
从他离开后,周攒就睡不着,却什么也不想干。只好盯着天花板看,后来又迷迷糊糊睡过去,睡得不太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