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o14年已经远去,他们开启2o15年。
周攒是在学校开学三天前回的京城。
直到那天上飞机前,她一直在医院陪着爷爷。见缝插针地完成了苏老板给她的译工作,熬了好几个通宵。
本来说好是老宋过来接,下了飞机,大老远就看见了郁孟平。
和当初回家过年的时候正好掉了个儿。
“不是说有事不来接么?”周攒裹了条很厚的白色羊绒围巾,小小的下巴藏在里面,只露出两颗又黑又亮的眼睛。
很像去年二月末,郁孟平在四分之三会所见到周攒的样子。
郁孟平心动,忍不住地抱了她一下,惩罚性地咬了咬周攒的嘴唇。
“就不能因为太想你,所以抓紧时间把事情处理完来见你?”
周攒笑了笑。
“看来你是一点也不想我。”他又咬了一下。
手指在她耳朵上摸,周攒痒,下意识躲开。
郁孟平叹了口气:“还真是一点也不想,攒攒,够无情的。”
随后拉过周攒的行李,牵过她的手,往停车场走。
一路车子都开得很快。
进电梯,出电梯,刷门卡,开门,关门。
度快得像是有人在追似的。
郁孟平扔下行李,咚地一下,把周攒猛推在门上,撩起她的裙摆。
周攒轻声哼笑,阻在他胸口:“我看你是因为这个才想我吧?”
郁孟平笑,反手握住周攒的手:“攒攒,身心不分家。”
周攒推开他:“没心情,前两天还在医院忙,晚上加班通宵,现在只想睡觉。”
她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浴室走。
“在医院干嘛?”郁孟平不经意问。
周攒顿了顿,摇摇头,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他:“小事,老人生病了总会进医院。”
郁孟平随意地嗯了一声,走到窗边推开窗,让冷风吹进来,然后自顾自点了支烟。
火都撩起来了,半路退下,是有够难受的。
其实他这两天也忙了好几个通宵。
周攒往窗边看,只看到他灰白色的影子。她没再管,直接进了浴室。
郁孟平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像是一点火星燎荒草,不管冷风怎么吹,这点燥意始终下不去。
他朝下看了看,地面一片积雪,站了久了,是有些冷。
郁孟平把窗关上,半截香烟在烟灰缸中碾了碾,那点微红湮灭。
不一会儿,浴室的门还是被推开,温热看不清的水雾中,侵入冰冷的人影。
两人嬉闹一通,浴室孟浪迭起,这个澡也洗了一个多小时才算结束,之后郁孟平抱着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的周攒,在柔软的床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