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孟平从没见她这么幼稚得说话,好想和聂青浓待久了,周攒也变得和小孩一样。
他胸膛闷笑:“好好好,我现在就打车,回去。”
他打开大衣,裹住周攒,给予她温暖,在她耳边不着调地低声说:“回去给你洗澡按摩一下怎么样?
周攒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夏末的那些限制级画面,搞得她脖子立马红起来。
12月的时候,出了件周攒始料未及的事。
她那时候刚上完法语课,和蔡彤彤裹紧羽绒服走回寝室的路上。
两个都是杭城人,恨不得天天不出门。
蔡彤彤抖抖索索地说晚上要吃学校一家开的杂酱面,校园论坛上全是一溜好评,排队的学生不少。
她问周攒去不去,周攒想了想,刚要点头说好的时候,却被一个男人拦下。
那男人高头大马,一身的腱子肉,即使在寒冷下着雪的冬季,也只是穿着棕色的加绒皮衣,里面是简单的黑色薄毛衣。
他拦住周攒,看向周攒的时候总有股淡淡的嘲弄,让人害怕:“周攒小姐?”
在周攒还没来得及问他的名字的时候,他自报家门:“江阔屿的名字总听郁孟平提起过吧?”
江阔屿的脸有些长,和他的身高很匹配,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北方人,平头,头又短又硬,脱了外套后,右手上挂了条手串。
每个木质珠子比周攒的小拇指头还要大。
周攒的面前摆着一桌的北方菜,说不上是不是京城菜,反正各种样式她都能见到。
肉类居多,都没见到几片绿叶子,周攒匆匆一瞥的时候甚至还看见血。
周攒就坐在江阔屿对面,食不下咽。
江阔屿看了周攒一眼,属于嘴唇的地方忽然撕开一道口子:“周小姐怎么不吃?”
周攒想,江阔屿是不是看所有人都是这样目中无人,淡淡的,阴冷得像条蛇信子。就连笑起来也没牵动多少脸上的皮肉。
让人看了实在是不舒服。
周攒捻起筷子,对着一桌子的荤腥实在举棋不定,她又放下。
那筷子撞在瓷器上,铛地一声,让周攒心惊起来。
“我没胃口。”周攒紧着声音说。
“看来周小姐不愧是郁孟平身边的红人,跟了这么久还让他看护得紧,就连脾气也和郁孟平一样,不给我面子。”他又沉又平地说。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谁让郁孟平不卖我这个面子,请他吃饭这么久,也不来一回,实在是让我这个朋友寒心。”
“所以只好委屈一下周小姐。”他笑着解释。
周攒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热茶,才将心里的阴冷压了下去。
江阔屿又是淡淡一笑。
不过多久,包厢里的门响了两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