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郁孟平的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
而郁孟平这人越生气越冷静,越冷静越冷漠。
周围的温度低了几度,就连那双眼尾红艳的桃花眼也染上了冰霜,郁孟平轻笑:“这么快就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了?”
“那行,就不打扰周小姐糟蹋自己。”
他的声音讥讽,细听之下还有那么点点委屈。周攒细思凝听,这回总算听出来,这点点委屈将周攒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心墙渐渐腐蚀。
周攒的心被人狠狠捏了一把。
郁孟平亦如是,除此之外,还有盛大的火气。
他从急诊室下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交完费用的齐硕。
齐硕就这么看着他二哥一脸戾气从他身边走过,和他打招呼,郁孟平也是紧抿着唇,生人勿进的意思。
“这是怎么了?刚还不是火急火燎地赶来医院?”
齐硕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去了周攒所在的病房,就见到周攒捂着嘴,赶着要从床上下来。
他连忙帮她拿起吊瓶,扶着她去独立卫生间吐。
好一阵折腾,周攒才重躺回到床上。
吐完之后,人也舒服点。
她昏昏迷迷地睁开眼,疑惑地问:“齐硕,你怎么在这儿?”
“这还用说嘛,二哥打电话给我,先让我来医院陪你,他来不及。”齐硕没多想地说。
只是一提到郁孟平,周攒又萎下去。
齐硕禁不住好奇心:“你和我二哥刚才怎么了?他怎么这么生气?”
周攒闭上眼,不太想说话:“没怎么,就让他不用管我。”
齐硕惊讶地眉毛都挑起,口无遮拦地说:“你这儿不是伤我二哥的心嘛!要我,我也生气。”
那股无力的酸胀感又像浪潮似地席卷而来。
她只是不想越陷越深而已,她只是自保而已。
但尽管如此,刚才对郁孟平冷漠还是让她自己伤心。
周攒低低地说:“其实你也可以不用管我,你要有事就先走吧,我现在清醒了,能自己管自己。”
她认识结交齐硕,本来就是因为郁孟平的关系。如今她与郁孟平交恶,齐硕要是不想和她做朋友也行。
这话说得相当傲气,但又收着,锋锐剧减。
齐硕见周攒暂时不需要自己,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眯着眼睛笑说:“这话幸亏好是我听着,我可一点也不生气,这要是我二哥在,估计又要气死。”
“周攒,你生来就是克我二哥的吧。”
什么克不克的,我与你二哥又没有关系。
周攒换了个话题问:“为什么你不生气?”
齐硕解释说:“因为我们只是朋友,你和我二哥又不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