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郁孟平闷笑两声,没来由地懊恼。
身旁的人也没什么异常,只是频频问周攒孟女士来了没有,与会人员有哪些。
她的脚比蔡彤彤小半码,一心不能二用,周攒既要注意脚下,又要回答对方的问题,上楼梯的时候,鞋跟没踩住,差点摔下来。
幸好郁孟平快了半步,将她捞住,才堪堪没有丢脸。
“走路的时候还说话?”
周攒面红耳热,从他怀里跳出来:“谢谢,下次一定注意。”
“啊呀,小同学,真是对不住,怪我一直和你讲话,你没事吧。”
周攒摇摇头。
“郁先生,没想到你也过来。”周攒领着来的男人似乎想起什么,恍然大悟说,“也是应该,应该啊。”
郁孟平有些记不起来面前的男人。
“中科国际的黄兴。”那男人大方介绍自己。
“记起来了,黄总嘛。”
他说得意兴阑珊。
显然是句谎话。
大礼堂的入口就在不远处,不再用人领着进去,周攒就这样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地进去,像是唱戏似的。
她不太自在地摸了摸后背上的肉,好像郁孟平刚才扶助她的异样还在。
要是时间还够,周攒肯定先去厕所把衣服换了再来大礼堂听讲座。
可惜所剩时间不多,她刚从后门慢慢走来,就看见前门晃过老校长的灰白身影。
孟女士已经来了,大礼堂掌声雷动,周攒赶忙跑回位子上,坐下后不由得跟着鼓掌。
“周攒,怎么现在才来。”她身边坐着蔡彤彤,怪她来得太迟。
“还问我?”
“哼。”蔡彤彤撅嘴。
“不是说拉肚子?吃药了么?”周攒低声问。
“拜托,可是孟春兰女士诶,除非我死,否则我爬都要爬过来。”
正待周攒再说几句,蔡彤彤忙打住,“不说了不说了,我女神要讲话了。”
平日里天天逃课的学生摇身一变竟成了老师都要称赞一句的乖学生了。
周攒被蔡彤彤气笑。
她也跟着看过去。
红色的讲台席上,孟春兰穿着白色套装,胸前戴着珍珠项链,画着淡妆,得体又优雅,眼角眉梢的细纹更添了风韵,举手投足间的淡定从容是她这几十年来最好的见证。
周攒自然而然也被她风的演讲带入,要不是脚后跟的疼痛提醒着她,周攒也能专心致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