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一个,都是一个。”她嘴里有东西含糊不清,顾寒尘哑然失笑,无奈摇了摇头,把她嘴里的那个拿了出来。
&1dquo;不跟你抢,慢慢吃。”
白萋冲他灿烂一笑,三两口就把手上的吃完了。
入夜,雪渐渐停了,白萋住在早就准备好的房间,小暖炉烧的正旺,房间里暖暖的。
肚子大了,行动也不方便,顾寒尘帮她脱了鞋和外衫,还用汤婆子把床铺给她暖了一遍,若是在两年前,任凭顾寒尘如何去想,也绝不会想到有一日要这样伺候一个人,还如此甘之若饴。
&1dquo;你当真打算留在京中。”
白萋坐在床上,被褥暖暖的。
&1dquo;嗯,在外面这些日子好是好,但也很无聊,我从小就没有陪在爹爹身边,如今他也老了,我也陪不了他多久了,不如就留在京中。”
她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目光缱绻。
&1dquo;以后有了孩子,在外面更为不便,留在京中若是什么时候待腻了,去哪儿也方便。”
倦鸟归林,飞累了,总想找个安稳的地方停息休养。
&1dquo;若是你真这般想,那等过完年,我去京中看看哪里还有闲置的房子,留在白将军这儿,过于显眼了。”
白萋也明白他的用意,对此极为赞同。
&1dquo;你说的不错,最好还能盘个酒楼或者是医馆,维持生计。”白萋打算了许久,在京城定居,不可能一直仰仗着父亲过活,顾寒尘这个身份让他去做官也不现实,倒不如做点小买卖。
顾寒尘将床上的帷幔放下,躺在了床上,连日赶路所路过的客栈都比不得这儿来的安稳舒服,将白萋纳入怀中,闻着她间的味道,他有了些倦意。
&1dquo;嗯,都依你。”
*
&1dquo;这是什么?”
&1dquo;车前子。”
&1dquo;这是什么?”
&1dquo;嗯&he11ip;&he11ip;当归。”
&1dquo;这是什么?”
&1dquo;爹爹&he11ip;&he11ip;”穿着粉色衣裙的小女孩,看着眼前的这个木头块,眼泪喷了出来,朝着正向她们娘俩走来的男子怀里扑出。
看到女儿跑了过来,顾寒尘弯下身子,将她抱了起来。
白萋挺着肚子站起身,掐着腰对着女孩说:&1dquo;顾未晞你下来!这些东西,我十日前就教过你了!”
&1dquo;爹爹,娘亲又凶我。呜呜&he11ip;&he11ip;”顾未晞抱紧了顾寒尘的脖子,向他诉苦,&1dquo;它们长得都太像了,我学不会,娘亲就凶我&he11ip;&he11ip;”
&1dquo;别以为你爹爹来了,就可以躲了,我告诉你,顾未晞今儿你要是背不下来,晚上的饭就别吃了!”
看爱妻真动了怒,顾寒尘走上前,安慰道:&1dquo;未晞还小,学不会就慢慢学,你怎么这么大的火气,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顾寒尘扶着她坐在了椅子上,桌上放的大大小小的那些草药,在他眼里就是一堆木头块和杂草。
&1dquo;你就会惯着她,都被你惯坏了。”
白萋小声抱怨一句,自从有了这个女儿,顾寒尘恨不得把她捧到天上去,他们俩虽然不是达官贵人,但只要是京城当真流行的布料或者花样,顾寒尘定然把裁缝带到家里给这娘俩量身制作一身衣。
&1dquo;今日怎么得空回家了?楼里生意不好?”白萋剥了一个荔枝放在口中冰冰凉凉极为舒服。
大概天天咒自家酒楼关门的也就只有白萋一个了吧,顾寒尘抱着顾未晞坐在了白萋对面,剥开一个荔枝送到了白萋的嘴边,又剥了一个送到了女儿的嘴边。
&1dquo;来了两个江南的厨子,做的松子桂鱼特别好,就端回来一盘给你们尝尝。”
自白萋说要在京城定居,顾寒尘就将城西的一家酒楼盘了下来,正好酒楼后面还有一个三进院的房子,顾寒尘和白萋也就搬到了此处,自从顾寒尘接手此地,这个酒楼的生意比往日好了太多,原本冷冷清清的一条街,因为这个酒楼,都变得热闹起来,周围不少珠宝,锦绣坊都在这条街上落了户,每至下午太阳落山时,还有不少摊贩沿路买些小吃,偶尔还有异国人来此处变戏法,玩杂技。
&1dquo;娘亲说,今晚外公要来。”
顾未晞抱着顾寒尘的脖子一刻也不愿意撒手,生怕自己手一放开,就被白萋抓去继续记那些麻烦的药材。
&1dquo;嗯,爹爹知道。”和妻子待久了,就连女儿身上也有好闻的清香,白萋看着挂在顾寒尘脖子上的女儿,醋坛子有点歪。
&1dquo;去书房把今日还没写的字都写了,不许找苑姑姑帮忙,自己写。”
顾未晞怕白萋,悻悻从顾寒尘的身上下来,依依不舍的看着他,顾寒尘舍不得看女儿这么可怜的模样,替她开口。
&1dquo;早上习过字了,还背了药材,还是让她歇歇吧,松子桂鱼若是凉了就不好吃了,先吃饭。”
&1dquo;娘亲,求求你了,人家肚子饿了。”
女儿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白萋也心有不忍。
&1dquo;行吧行吧,去吃吧!”
&1dquo;谢谢爹爹,谢谢娘亲!”她就像撒了欢的兔子,一蹦一跳的跑走了,看着女儿的背影,白萋无奈的摇摇头。
&1dquo;一点姑娘家的模样都没有,往后嫁了人,真是让人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