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萋默默躺回了床上,顾寒尘是异姓王,独揽大权,肯定会让皇子不服,原文里对书中的皇子介绍不多,可是从剧情的推进来看——顾寒尘去世后,大权落到了魏擎的手上,那就代表皇子当中肯定没有人可以胜任。不管是作者当时为了凸显男主也好,或者是忽略了也罢,总是原文里的那些皇子们肯定没有能够独当一面的能力。
这样想来,白萋刚刚的不安少了不少,这些人,白萋全然不必担心,顾寒尘的能力和作为所有人心知肚明,就算那些皇子真的坐不住了,想要来争个一二三,也极为困难。
&1dquo;白将军来就为此事?”
北燃认真的点了头,&1dquo;应该如此。”
白萋稍稍安下心,&1dquo;我没什么事了,你和王爷说一声吧。”
在这种时候,顾寒尘抛下朝政陪着自己,让白萋着实安心不少,昨晚若不是顾寒尘来接她,想来她可能连回去的路都不能找到。
白萋颔,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抹浅笑。
北燃按照白萋的安排先离开了房间,郑嬷嬷试了试她的体温,小声道:&1dquo;小姐可能是昨晚怒气攻心病的,太医给您配了药,可是药三分毒,我交代了小厨房给您熬了一碗安神粥,等会您吃点粥,再休息休息。”
白萋感激的看着郑嬷嬷,这么多年定然是郑嬷嬷小心护着她,若不是有她,怕是自己早就命丧黄泉了。
&1dquo;郑嬷嬷,谢谢您陪着我。”
&1dquo;小姐这是什么话,夫人对老奴有恩,老奴照顾您是应该的。”
白萋轻叹一声,她眼神带着几分忧虑,自己和楚家算是彻底没了关系,往后想要见攸宁怕是更难了。
&1dquo;郑嬷嬷,我有一事相求。”
白萋狠了狠心,开了口。
&1dquo;小姐且说,只要是老奴能做的,定然全力以赴。”
&1dquo;我求您回楚府。”
郑嬷嬷先是困惑,随后不安起来,她跪在了白萋的身边,白萋看她这样,急忙起身扶她。
&1dquo;小姐,是不是老奴有什么地方没做好?您别嫌弃,直说便是,怎么好端端让老奴回去?”
白萋身子弱,拉不动她,她扶着郑嬷嬷,开口道:&1dquo;郑嬷嬷,您待我犹如己出,我白萋就是再没良心,也不会嫌弃您。我求您回去,是因为攸宁在楚府,我现在的身份怕是往后再也踏不进楚府的大门了,您去帮我陪着攸宁,我也能放心。”
有了白萋这话,郑嬷嬷安心不少,她看着白萋,老泪纵横,&1dquo;苦了你们姐弟了,您放心,等您病好,我就回去好生护着小少爷。”
楚府水深火热,白萋怎会不知,让她独自回去,白萋也甚为担心。
&1dquo;您和春花一起去。”
郑嬷嬷摇摇头,忙道:&1dquo;不可啊!小姐您忘了,春花是二夫人他们的人,她是有求于您现在才忠于您,您闲杂让她回去,无异于放虎归山!”
白萋从容一笑,&1dquo;不会的,郑嬷嬷你带着春花,平日对她好些,二夫人和楚湘兰生性多疑,不可能重接纳她。”
郑嬷嬷还想多说几句,白萋微微摇头,就听门声响了,见到春花端着食案进来了,&1dquo;大小姐,粥熬好了。”
春花说完,看到房内情景眼神闪过困惑,白萋将郑嬷嬷扶起,趿拉上鞋子,缓步走了过去。
&1dquo;春花,有件事我要和你说。”
春花放下碗,站在白萋面前手足无措。春花当时说,二夫人和楚湘兰的事她都知道,其实是假话。
二人谨慎的要命,只会吩咐她办事,从不会将真正的想法告知于她,当时为了活命,扯了谎,跟着白萋一路来到京城,每次都是小心在周围侍奉,生怕白萋提起,难得过了几天安稳日子,现在二夫人他们来了,昨日白萋又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肯定是想要借她的手,来想办法扳回一城。
&1dquo;小姐何事,请您吩咐。”
春花声音不自觉的都在颤,白萋看着她低垂下的小脸,淡淡道:&1dquo;昨日的话,你也听到了。”
&1dquo;嗯&he11ip;&he11ip;听到了&he11ip;&he11ip;”
白萋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春花的脸上,春花躲闪的眼神,不安的神色,白萋都看在了眼里,她轻咳两声,郑嬷嬷将她扶到床上,白萋坐在床边,声音有几分飘忽不定。
&1dquo;春花,你应该知道我想干什么吧!”
春花一听头低的更厉害了,她不敢看白萋,小声道:&1dquo;奴婢怎么敢猜主人的心思。”
春花的性子绝不是这样,之前泼辣刁蛮的模样白萋历历在目,就算是来到京城之后,虽春花收敛了几分,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时若是遇到不合心意的,还是会摆出脸色,而现在看她竟是这般唯唯诺诺,白萋嘴唇勾起。
&1dquo;什么敢不敢的,咱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我的心思你应该明白。”
白萋故意不说明白,对她而言即使是离开了楚府,春花也是至关重要的一,她早就想过,以二夫人和楚湘兰这样的人,肯定不会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下人,但日日朝夕相处,难免会听得一些,再说做贼心虚,二人做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看到春花和自己亲近,肯定会大为不安。
只要不安,就会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