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削个苹果手都抖成这般,当时把本王的腿割开,将里面的骨头敲碎,重拼连,岂不是手摇抖成筛子了?”
白萋嘟着嘴有些不满,&1dquo;才不,当时你不知道我又多利落,旁边的太医都看呆了。”
白萋此话不假,当时的太医来给他汇报过此事,将白萋当时的种种行为一一向顾寒尘讲述,就连白萋拿刀,是如何切开皮肉,断骨的模样都事无巨细一一讲述。
顾寒尘将苹果切下一块,用小刀插着递给了白萋,白萋拿着那块苹果跑到旁边,将苹果切碎放到了白凉粉里面。
&1dquo;等到了夏天,弄点芝麻,蜂蜜,西瓜,都拌在一起那才好吃。”
白萋端着自己重加工的白凉粉到了顾寒尘面前,她不善于做饭,只会弄点这样的小玩意,苹果切得大大小小,也不一样,顾寒尘没有责怪,拿着勺子仔细搅拌,小口抿了一口。
&1dquo;如何如何!”白萋像是个邀功的孩子,满脸期待看着顾寒尘。
苹果酸甜清脆,白凉粉细滑绵软,两者在一起有一种不一般的味道。
&1dquo;尚好。”
听他这样说,白萋笑的眉眼弯弯,她端起自己那碗,连吃了两口,冰冰凉凉的口感,软滑的白凉粉顺着喉咙滑了进去,别提又多享受了。
&1dquo;好吃!”
&1dquo;吃点糕点,今日早吃会晚膳。”
白萋拿起红豆糕咬了下去,软糯的一个个红豆用嘴唇一抿就能化开,米糕的米香和黏软在唇齿间流转,三两口一块下了肚。
&1dquo;慢些吃,还有很多。”
顾寒尘看她狼吞虎咽许是真的饿了,交代侍女再送一份来,侍女听命后,急忙跑了出去。
日子过的也快,自那日之后温衍再也没来过,听郑嬷嬷说,温衍是科状元,王爷赏识他的才华,给了他个正五品的员外郎,之前的那些状元最好的也不过是个正六品。
顾寒尘公私分明,让白萋安下心,却也对他极为抱歉,她一直以为顾寒尘故意针对温衍,刻意挤兑,担心温衍以后只能默默无闻的当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官,谁知顾寒尘对他这等赏识,她最为放心不下的事,终于不必再牵挂了。
&1dquo;小姐,听说老爷他们再过几日就要进京了。”
这件事白萋并不惊异,楚老爷他们早来晚来都得来,早点来,她也能早日见到攸宁。
&1dquo;好事啊。”白萋叹了口气,天气愈暖了,顾寒尘这些年为她准备的衣服,还有自她来府中就一直不断添置衣,她丝毫不用担心没有衣服穿。
郑嬷嬷看她这样,怎么也不想是有好事的模样,与她生活这么久,郑嬷嬷也能猜出她的想法,什么好坏,走到这一步了,哪还顾得好和坏。
&1dquo;小姐,老爷他们来了,您就留在王爷这儿吧!”
郑嬷嬷的话让白萋极为诧异。
&1dquo;老爷他们来了,肯定还会有各种事,尤其是那个二夫人,不知还能干出什么来,小姐您就在王爷身边,有王爷在任谁也不敢动您分毫!”
白萋尴尬一笑,是,有顾寒尘在确实没人敢动她分毫,可是现在顾寒尘的腿伤治好了,她好像也没有留在这儿的理由了。
&1dquo;郑嬷嬷,王爷毕竟是王爷,我&he11ip;&he11ip;我就是给他治疗腿伤,现在腿伤已经治愈,再留在这里,不太合适了。”白萋小声提醒。
郑嬷嬷弯下身子,低声对白萋道:&1dquo;王爷这儿也不差您这一人,再说,王爷对您也痛旁人一样,您和王爷说说不就好了。”
白萋越想越头大,重重叹口气,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必在这时候苦苦纠结。
晚上用完晚膳,白萋推着顾寒尘在小院里闲转,顾寒尘还不能下地,这些时日,担心他心急,白萋总是将他看的紧紧的,除了晚上休息,早上上朝,恨不得就黏在他身上。
&1dquo;楚大人最迟五日便会到京中。”
已经听郑嬷嬷说过此事,白萋并不惊讶。
&1dquo;到时候的宅院会安排在京城城西。”顾寒尘的王府在城东,这四周院坊大多都是朝中官员,西城虽也有,却只有寥寥几家,白萋听顾寒尘这样安排,心知肚明。
&1dquo;多谢寒尘哥哥。”
&1dquo;你作何打算?”顾寒尘问道。
白萋对这件事并未多想,楚家还是王府,那一个地方都不是她真正的容身之处,顾寒尘腿伤好了,往后成了亲,她在这府中,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尴尬。
&1dquo;不知道。”
白萋如实回答。
未来太远,她不想去想,但是有感觉所有一切都这么近,让她不得不去想。
白萋的回答,让顾寒尘有些不满。
&1dquo;你爹这样待你,你还要回去?”
白萋看着顾寒尘,抿着唇,半晌没说话,静默了半天,才缓缓开口。
&1dquo;这有什么办法呢,我好歹还是楚家的女儿,还没出总不能老是在外面待着,而且,我弟弟还在呢,我总不能把他扔了吧!”
白萋说的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她的小动作顾寒尘看在眼里。
&1dquo;到时将你弟弟接到王府便是,到时候本王安排他入宫和宫中的那些世子皇子们一起读书,总比那些书院要好得多。”
白萋有些动心了,若是顾寒尘提出将攸宁接来,就算楚老爷千千万万个不愿意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白萋刚想开口答应,有件事一直让她割舍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