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小姐这是什么话,您对老奴哪有什么打扰,往后醒了,就喊老奴一声便是。可用早膳了?”
白萋摇摇头,郑嬷嬷扶着她往寝殿走,一边走一边对白萋道:&1dquo;我想您还没用,就安排春花去取了,您先在房中歇息片刻,喝点茶水润润嗓。”
白萋心不在焉,端着茶水目光绵远,郑嬷嬷看她魂不守舍的模样,担忧询问:&1dquo;小姐怎了?可是身子不爽利?”
白萋摇摇头,正好现在房里也没别人,小声询问郑嬷嬷,&1dquo;郑嬷嬷那日温衍来所为何事?”
听白萋提到温衍,郑嬷嬷适才安下心,她还以为白萋对温衍真的已经无心无情,她忙对白萋道:&1dquo;温公子来就是想和您说他已经参加过科举,等出了结果,您治好了王爷腿伤,到时便能迎娶您,不用再受楚家的委屈了。”
郑嬷嬷说的万分欢喜,白萋终于熬出了头,可白萋对此却没有什么开心可言,曾经她确实希望通过嫁给温衍离开楚家,离开顾寒尘,可是现在却现自己在观察身边呆的越久好像越难以抽身。
心里一直塞着事,白萋也不觉得饿,眼看着就要到中午索性等着顾寒尘回来,和他一起用午膳,还能旁敲侧击打听打听宫中事务。
&1dquo;楚姑娘,王爷派人从宫里传话来了,说今日有客来府,请您换好衣装,等他午膳。”
白萋有些奇怪,常来府里的只有白将军,而白将军见过数面也算熟识,没什么必要还特地打扮,思来想去一个人冒了出来。
&1dquo;不会吧&he11ip;&he11ip;”
那天她羞辱了长公主,长公主找自己的母亲告状,然后今天来兴师问罪?
白萋越想越笃定,输人不能输阵,她迅钻进房里,喊来了春花来帮她更衣梳妆。
*
顾寒尘刚刚回朝,就见到一个极为熟悉却又不想见到的人。
翰林学士极力推举,说此人才华横溢,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1dquo;草民拜见摄政王。”
醒有朗月清风之姿,醉则玉石崩塌之态,虽还没穿上官袍却已经有了一身浑然正气。明明垂眸敛眉,却有一种难掩自信与贵气。
在楚府初见,并不觉他甚是引人注目,而今再看,顾寒尘嘴角一扬,眼底藏了一抹冷笑。
&1dquo;温公子在考试时所写的《□□志》字字句句颇有先人风范,我等极为推举!”
大臣将他的考卷拿来,呈了上去,顾寒尘拿着考卷眸子一撇,随便扫过。
&1dquo;若是摄政王没什么问题,老臣就安排人拟旨,昭告天下将温衍公子点为状元。”
&1dquo;不急。”
顾寒尘淡淡扫过众人,将手中的试卷合起,臣子对他多有惧怕,顿时大殿内鸦雀无声。
&1dquo;温公子,今日早朝之后,请留在殿内和本王细谈。”
臣子们面面相觑,温衍上前一步,对着顾寒尘行了一个大礼。
&1dquo;草民遵旨。”
魏擎前去镇压易国余党,几次传来捷报,军中事白将军自有分寸,顾寒尘也从不多加干预,早朝比预想中的事少了不少,早早散了朝,可大家还是在宫中漫无目的假装忙碌的闲逛,都特别好奇顾寒尘和科状元之间会生什么?
偌大殿宇庄严肃穆,温衍眉目收敛,却不见卑躬屈膝之色,顾寒尘缓缓下了高座。
&1dquo;本王府中有一坛陈年佳酿,想与公子一品,不知公子可否赏脸?”
温衍听闻微微一怔,不由自主的颔应下,随即回神现自己有些唐突,往后撤了一步,拱手一拜。
&1dquo;多谢王爷。”
白萋也在王府,之前他特地去寻并未见到,他一直心中挂念放心不下,现在终于能光明正大的踏进王府,温衍自然不会拒绝。
顾寒尘嘴角微扬,让北燃备下马车,特请温衍与他同坐一乘,二人坐在同一个车厢,气氛有些尴尬,顾寒尘闭目养神,温衍缄默不言。
白萋早在府中等候多时了,安排小厨房做了不少好菜好饭,公主人家是有靠山的,她只能倚仗顾寒尘,顾寒尘还是个外姓,为了能弥补自己之前的莽撞白萋尽可能的把能想到的都安排妥当,生怕有一点漏洞。
&1dquo;姑娘,王爷回来了!”
&1dquo;谁和王爷来的?”白萋急忙问。
小侍女细想片刻,&1dquo;不知道,没见到别的车子。”
白萋长出一口气,要是太后太妃来肯定早就让人来让男丁回避,不见人提前通告,也没有其他车,可能太后太妃有别的事,不来了!
白萋越想越开心,让下人们把银质的餐具撤下,换上了平日用的白玉瓷,还交代厨房那只没杀的老鳖也别杀了,已经满桌的菜品无需再加了。
白萋伸了个懒腰跑出去接顾寒尘。还没到门口就看到顾寒尘和另一人一并进了府中,熟悉的人让白萋瞬间被定住,怎么可能!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1dquo;阿湄,今日温公子来府,可要好生款待。”
白萋看着二人木讷的点了下头,温衍拱手一拜。
&1dquo;萋萋近而可好?”
白萋比在楚府时明朗许多,看着身衣装打扮每一样都不是寻常物,他眸色暗淡,知她过的好,本应开心欢喜,可是为何心里竟是这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