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寒尘哥哥,我来了。”
书斋不大,里面的东西却不少,高高的博古架上陈设这满满的珍贵藏品,窗边的条几放满了各种奏折,顾寒尘坐在南边,书桌上东西不多,只有一个雨荷洗和几个奏折,身后的巨大檀木书架上却堆满了东西,书卷奏折无一不放在身后,因他腿脚不便,大部分的东西都放在较矮的位置,方便他拿取,书架上的书也多存放于下端,上面放着不常用的墨纸砚等物。
&1dquo;寒尘哥哥,我&he11ip;&he11ip;我要不住在你殿门口的耳房吧,我刚刚来时看到耳房空着,还挺好的。”
白萋笑容里藏着几分尴尬,顾寒尘淡淡道:&1dquo;耳房是下人的居所,阿湄怎能去住。”
白萋抿着唇,目光晃动,她着实不愿意和顾寒尘同住在一个殿内,一来是二人不清不楚的关系,让自己以后极为难办,二来,靠的太近,她也担心顾寒尘知道自己的秘密。
&1dquo;没事啊,只要能方便照顾寒尘哥哥,我住哪儿都可以的!”
白萋对住处毫不在意,她笑了两声摆了摆手,顾寒尘垂眸细思片刻。
&1dquo;北燃,差人去把西暖收拾下,让阿湄住在西暖。”
虽然清泰殿很大,二人分住于东西两侧也很方便,可是这样也太过暧昧,若是让旁人听得,肯定会想入非非。
&1dquo;这多不方便啊!”白萋拉住了要离开的北燃,想要再争去争取。
&1dquo;有何不便?你在西暖,本王居于东暖,若是有什么事,阿湄不就可以及时赶来了吗?”
白萋正欲开口反驳,就听顾寒尘又道:&1dquo;你说,住在耳房方便。可住在耳房再方便,也不如住在同一个殿内方便。”
&1dquo;王爷所言甚是,刚刚在宫中听楚小姐所言,王爷伤处若想治愈,极为麻烦,您留在王爷近旁若是有什么需要也能及时赶来。”
北燃在旁边添油加醋,白萋咬着牙齿,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眉头紧皱,死抿着嘴唇,事到如今,也只好再争取一次了。
&1dquo;可是&he11ip;&he11ip;”白萋低下头,捏住了自己的衣摆,身子左右扭动,衣服小姑娘的娇嗔模样。
&1dquo;可是阿湄尚未给出嫁,也已经定下婚约,若是传出去,岂不是会伤了寒尘哥哥声誉。”
白萋看着顾寒尘,看他刚刚还平静的眼眸陡然间掀起了轩然大波,白萋心中一紧,难不成说错了什么话?
&1dquo;看样子阿湄还惦记着温公子啊!”顾寒尘靠在椅子上,白萋看着他的表情,迅的躲开目光,这个眼神犹如猎食的猛兽注意到了猎物,带着凶光正在步步逼近。
&1dquo;不,不&he11ip;&he11ip;不是。”白萋舌头就像打了结,说话都不利落了,&1dquo;我和温公子的婚约已经暂且放下,这事寒尘哥哥不也知道吗?”
白萋刻意避开他的目光,房间中昏黄的光晕渐渐暗淡,和白萋的心情一样,渐渐的自己的立场逐而消失。
&1dquo;不过是暂且罢了。”顾寒尘言语平静,他越平静,白萋反而越害怕,当时他杀那个侍卫的时候,神情也是这般平静,可在眼底却有着一道杀气浮现。
白萋见他对此事死抓不放,也没有办法,索性轻哼一声。
&1dquo;我和衍哥哥之事,寒尘哥哥清楚,却偏偏刁难,寒尘哥哥怎么不说说今日宫中之事。阿湄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也没有什么仰仗家世,寒尘哥哥可不同,爱慕之人都是达官贵族,甚至&he11ip;&he11ip;”
&1dquo;阿湄!”
顾寒尘声调提高,打断了她后面的话,白萋心跳的飞快,一扭头不去理他。
顾寒尘看着白萋使起了小性,却也没有生气,嘴角不着痕迹的轻轻一扬,一个极浅的笑容浮在唇边。
&1dquo;阿湄吃醋了?”
&1dquo;我有什么好吃的醋的,王爷身份尊贵,和阿湄可不同。”
顾寒尘看她此般,刚刚那些话也不能继续,索性就此停下。
&1dquo;罢了,安排人收拾西暖,阿湄以后就留在此处。”
这次白萋没有阻拦,好不容易扯开了话题,若是再继续僵持怎么都对自己不利。
顾寒尘看着白萋,抬手轻拍了下自己身边,白萋目光越过桌子看过去,原来他旁边还有一个小矮凳。
&1dquo;过来。”
白萋乖乖走了过去,坐在了矮凳上,矮凳真是矮,可能平日就是给顾寒尘垫脚用的,白萋坐在矮凳上,双手托着腮,眼睛看着前方愣愣呆,顾寒尘余光看向白萋,她安静乖巧的就像一只猫儿,看着白萋这副模样,顾寒尘嘴角笑意渐深,抬手将她耳边的碎整理。
觉察到旁边人的举动,白萋猛一回神,身子抖了一下,顾寒尘看她这样惊恐,收回了手。
&1dquo;在想什么?”
白萋望着他,顾寒尘着实生的极好,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无可挑剔,白萋抬眸望着他,轻声问:&1dquo;害怕吗?”
&1dquo;害怕?”
&1dquo;断骨重接,很疼恨疼的。”
科技达的二十一世纪,都没有办法完全将这样的痛苦扼制,而在这个世界,大概也只有麻沸散这样的东西,就仅凭想象白萋也知道,这种痛苦,肯定难以想象。
&1dquo;本王不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