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不冷的,郑嬷嬷你担心的太多了。您看看春花,穿的不比我还单薄。”
郑嬷嬷不喜欢春花,扫了一眼,闷哼一声移开了眼,春花有求于白萋,这段日子,就像是在伺候两个主子。
晃晃荡荡到了深夜才找了一家驿馆休息,白萋本想提议索性直接进京,免去麻烦,罪都遭了,何必还怕这一点,可似乎顾寒尘还有别的打算。
&1dquo;北燃带着阿湄她们先去休息。”顾寒尘故意支开白萋,白萋不是听不出,她跟上了北燃的脚步,到了一间干净的住处,北燃刚要离开,白萋就拉住了他。
&1dquo;北燃大人王爷为何要专程在此处停留?”
北燃抬起手抵在唇边,小声&1dquo;嘘”了一声,警告白萋不要多问。
&1dquo;王爷在此自有安排,你们在此好生休息,记住别多问,也别多说。”北燃说完,离开了房间,听了北燃的话,春花多了几分紧张,白萋也注意到她的变化,就连春花都能意识到,就代表这一切都太过于明显了。
&1dquo;大小姐,这是怎么了?说的还挺渗人的。”
白萋微微摇,&1dquo;莫要多问,莫要多说。”
京中,肯定出现了什么情况!
第四十章
果然不出白萋所料,在驿馆一呆就是三天。
这三日,每日北燃都会送来饭菜,可北燃却一句都不多说,送完饭菜就离开,白萋想问几句,北燃都只是在警告她。
不要多问,不要多说。
白萋连着几日都没有再见到顾寒尘,每日都被困在房间里,驿馆不大,右面有个小花园,眼看着花园里的花都快开了,可顾寒尘好像还是没要走的意思。
一声门响,门开了,白萋看着端着食案的北燃,心生一计。
&1dquo;北燃大人。”
北燃收好了食案,看着白萋,神情里有些不自然的局促。白萋前几次只要找他就不停询问何时能够回京,以至于现在北燃看到她都开始害怕。
&1dquo;楚小姐,何事?”
白萋眼眸一晃,巧笑倩兮。
&1dquo;没事,就是在房间里闷得慌,想要去外面的花园转转行吗?”
北燃长出一口气。
&1dquo;行,莫要待太久,您的伤刚刚痊愈,别再染了风。”
北燃不是善于隐藏自己心绪的男子,所有都写在脸上,白萋从他几个小小的动作和眼神就大概能猜出几分。
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悄然跑到后面的小院,迎春已经开了,桃枝上打了花苞,白萋无心赏花,四下看去,想要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可一切如常,除了院子冷清些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白萋站在院中颦眉沉思,这驿馆是距离京城最近的地方,听随行侍卫说再走五十里就是京城,因而这里不过是车马的停靠,并不会有大批人马停歇,可在此处停留的三天,别说大批车马,就连一个外人的影子都没有,而且就连当时接待的官员现在也不知所踪,白萋随便寻了一个八角亭坐下休息,好不容易出来透透风,白萋还不想这么早回去。
&1dquo;真是的啊&he11ip;&he11ip;什么时候才能走&he11ip;&he11ip;”她托着腮百无聊赖的坐在小亭里,现代无聊的时候还能打打游戏,看看电视,古代好像除了呆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白萋闲的慌,想着要不要回屋里睡一觉,到了古代,总觉得自己的皮肤都比以前好了,可能是这位楚小姐天生丽质,也可能是没事的时候睡了太多觉。
打了个哈欠,白萋撑着石桌懒懒起身,还未迈出步子就听到一阵细碎的说话声,几乎本能的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多日不见的顾寒尘和一个男子相继从后面的厢房走出。
白萋瞬间蹲下身子藏到了桌子下面,刚蹲下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也没做错什么,为什么现在见到顾寒尘就本能的想要藏起来?她嘟着嘴巴沉思着,怎么样找一个合适的时机离开,想悄悄绕行回到住处,可还没想好路线就听到头顶声音传来。
&1dquo;你怎么躲在此处?”
白萋看着近在咫尺的顾寒尘,干笑一声,指了指地。
&1dquo;我看到有小蚂蚁。”
顾寒尘的脸上顿时多了几分极为精彩的神情,白萋慢慢转头看向旁边是一个穿着暗红色金玉袍意气风的与楚老爷年岁差不多的中年男子。
&1dquo;这位是白将军。”
顾寒尘开口介绍,白萋从地上爬起来,俯身一拜。
&1dquo;民女楚白萋给白将军请安。”
&1dquo;白萋?!”白将军听到她的名字陡然一惊,他看着白萋眼神里写满了诧异与好奇。
白萋也知道自己的名字有些奇怪,解释道:&1dquo;是,娘亲喜读《诗经》就给小女取名&1squo;白萋。”
&1dquo;哦&he11ip;&he11ip;在下唐突了,只觉姑娘与在下一位故人极为相似,如有冒犯还请姑娘海涵。”白将军身居高位,却没有什么架子,拱手一拜,向白萋致歉,白萋说了两句客气话,眸光一斜看到了旁边的顾寒尘嫌弃的目光。
&1dquo;王爷和将军应该还有要事商议,小女不再打搅,先行告退。”白萋脚底抹油就想跑,顾寒尘直接拉住了她的手腕。
&1dquo;余下的是就有劳白将军了。”顾寒尘交代一句,白将军行礼后匆匆离开驿馆,白萋被顾寒尘拉着,试了几次想从他手里挣脱,都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