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啊——”白萋张开嘴巴,顾寒尘端着碗看着她。
&1dquo;人家手受伤了,不能拿筷子。”白萋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眨了两下眼睛。
顾寒尘脸色一言难尽,白萋锲而不舍。
&1dquo;寒尘哥哥,人家好难受,身上好痛。”
她说着,还不忘小声的抽泣一声,顾寒尘依然端着碗看着她。
&1dquo;寒尘哥哥,你就不能喂人家吃吗?要是伤口再裂开怎么办,阿湄最怕疼了。”
顾寒尘转过身拿来了筷子,夹起了一个丸子送到了白萋嘴边。
白萋心满意足的张开嘴,把丸子咬了一半,本来身子还有许多不痛快,可这丸子做的着实不错,肉香四溢,弹滑爽口,白萋趁伤,好不容易能够翻身农奴把歌唱。
&1dquo;只吃菜也吃不饱啊,寒尘哥哥我想喝粥。”
顾寒尘沉默着放下碗,又端来了粥,舀起一勺还不忘放在嘴边吹了吹。
白萋嘴角不自觉一扬,小口抿下,今日一天她都没怎么吃东西,伤口太疼,实在是没有心情,晚上吃了药,伤口止了血,好像胃口也好了起来。
&1dquo;寒尘哥哥,想吃鱼。”
顾寒尘拿起筷子,将鱼刺剥开送到了白萋的嘴边,鲈鱼肥美,蒸着吃保留了鲈鱼的鲜香,白萋吃的极为开心。
&1dquo;又哭又笑,就是个小孩子。”
白萋吃到一半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她没笑啊。
&1dquo;路上饭食简陋,回京再吃些好的补补。”
&1dquo;挺好的了,主要是有寒尘哥哥在身边,阿湄就特别开心。”
白萋不忘趁机和顾寒尘拉近关系,今天情急之下做的傻事她到现在都胆战心惊,靠的太近,离得太远总担心会不会不合适,让顾寒尘现,索性趁着这个机会和顾寒尘套套近乎,以后不看过去看现在,也不能被她随便咔嚓了。
用过膳,顾寒尘将房中的几盏灯先行熄灭,只留了床边的一个笼纱灯,城镇并不热闹,入夜后四下寂静,白萋微微阖眸养神,顾寒尘则坐在床边,等待着。
&1dquo;二更的更鼓响了。”
白萋喃喃道。
夜越深,顾寒尘的神色越凝重,白萋也不由紧张起来。
&1dquo;寒尘哥哥,你害怕吗?”
&1dquo;不怕。”
出生入死这么多次,顾寒尘从未有过畏惧,只是相比与从前,现在的顾寒尘与其说是害怕,倒不如说是心凉。
这些侍卫跟在他身边多的已经近二十年,少的也有七八年的时间,这些人,无数次对自己舍身相救,顾寒尘不希望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人。
白萋察觉了他的异样,也能明白他此时的心情,她从被子下伸出手,覆在了顾寒尘的手上。
&1dquo;寒尘哥哥莫要担心,过了今夜若是没有事,可能一切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