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萋百无聊赖,看看这里,摸摸那里,顾寒尘眼眸合起,好似已经入睡,白萋也不折磨自己,揉了揉坐酸了的药,靠在了马车边,两个眼皮黏连的厉害,昏昏欲睡。
&1dquo;若是困了,便披件衣服,马上就要进山林了,山风肆意。”
顾寒尘的话让白萋陡然精神,她忙坐起身,看着顾寒尘,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1dquo;我以为寒尘哥哥睡着了。”
顾寒尘没说话,黑彻的眼眸缓缓张开,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昏暗的马车内也多了几分光亮。
&1dquo;未曾。”
良久的沉默,车厢内尽是尴尬,白萋僵硬的撩起车边的窗帘,一早动身走的快,周围以及不见村居和人家,偏远之地的冬天极为漫长,冻得硬邦邦的地,反而好走许多。
&1dquo;昨日楚老爷找你何事?”
白萋缓缓放下窗帘,看着顾寒尘,这人整日足不出户,居然什么都知道,自己简直就是生在他的眼皮子低下,有一点点风吹草动他都知道。
&1dquo;寒尘哥哥真厉害,什么都知道,我真是以后要谨言慎行,万一做了什么不该做的,说了不该说的,不就完蛋了。”
白萋歪着头看着顾寒尘,书里把这个人塑造的就是一个悲剧英雄,身世悲惨,经历悲惨,到最后死的都很悲惨,极为可怜,真是足足让人捏了一把眼泪,想不到在作者塑造的另外一面,他还是一个这么神通广大的人。
&1dquo;本王不会与你计较。”
白萋听了此话,心里多了两分得意,倒不如现在要个保命护身符,往后还能有个东西制衡一下。
&1dquo;寒尘哥哥当真什么都不会计较?”
顾寒尘羽睫抬起,幽深的眼瞳注视的白萋,带着暖意的阳光披在他身上,可这个眼神还是让白萋不寒而栗。
&1dquo;本王讨厌被欺骗。”
白萋脸上陡然一变,心猝然一沉继而疯狂跳起,顾寒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对自己的警告?!
&1dquo;所以,只要阿湄对本王真诚相对,本王就不会为难阿湄。”
顾寒尘说着眼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在白萋看来这个笑容简直太过狰狞就像是瞄准了猎物的野兽,正在思考从什么位置,用什么方式把列撕碎。
&1dquo;阿湄能有什么事瞒着寒尘哥哥呢?”白萋笑的嘴角都僵硬了,两手不自觉撑在身后不听往后撤,急不可耐的想从顾寒尘身边逃跑。
顾寒尘抬手,轻轻拂过她的长,只是冰冷的指尖无意触碰到皮肤时,白萋身子一抖,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甩开。
&1dquo;寒尘哥哥,我,我要不帮您看看腿伤吧,我备下了不少用于腿伤的草药,回京的路上,大多都在马车上,敷敷药,也便于回京治疗。”
顾寒尘没有拒绝,白萋半跪在他的脚边,将他的羊皮毛靴脱下,行至山林,路颠簸不平,白萋好不容易才能稳住自己,白萋站起身想将鞋子先放在旁边,正巧此时马车轧过石头,剧烈晃动,白萋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旁边倒下,顾寒尘迅拉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扯,白萋摔在了顾寒尘的怀里。
顾寒尘的怀里,比想象中要温暖许多。
白萋慢慢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顾寒尘,刚刚平复几分的心跳又开始疯狂起来。
&1dquo;王爷,前方山路极为曲折颠簸,还请小心。”
北燃听到了车内动静,在外面提醒,白萋用力推着顾寒尘的胸膛从他的怀里逃了出来。
&1dquo;王爷,等过了这段路,我再给您看。”
白萋情急之下,忘了称呼,拿来短靴给顾寒尘穿上,然后又缩回了角落。
顾寒尘看着白萋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嘴角不自觉轻扬笑起,倏然察觉抬手掩唇轻咳两声。
&1dquo;去后面取些茶水来。”
白萋听了此话如释重负,就像是一只猫,从门缝钻了出去,北燃见她出来了,刚要开口,白萋道:&1dquo;王爷让我去取些茶水。”
北燃勒住马,想要去,白萋先他一步跳下了车,此次回京一共有三辆马车,白萋和顾寒尘在第一辆,郑嬷嬷和春花在第二辆,还有一辆放着白萋买的一些药草还有她的一些随行的东西。
&1dquo;后面有小火炉,楚小姐一并拿去吧!”
北燃也跟了过来,将准备熬药的小火炉找了出来,白萋抱着茶壶,动作慢慢腾腾。
&1dquo;北燃大人,我不去王爷的车上了,你把茶水带去吧!”
&1dquo;王爷亲自安排的,怎么能&he11ip;&he11ip;”
一阵利风划破空气,从白萋眼前飞过,直直向顾寒尘的马车而去,北燃眸色猛地一变,迅将腰间长刀抽出。
&1dquo;有刺客,保护王爷!”
白萋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她混沌的大脑,在第二枝羽箭向她射来时,忽然清醒她扔下水壶迅跑到顾寒尘的马车,现在顾寒尘就像是一个活靶子,动也不能动,只能任人宰割。
外面的躁乱顾寒尘也已经听到,见到白萋推开马车跑了进来,一根羽箭紧随其后。
顾寒尘将身上的披风一甩,飞入马车的羽箭断成两截,白萋上前将顾寒尘紧紧抱住,往旁边侧身倒下。
&1dquo;放开!”
&1dquo;不行,你在这儿坐着就是一个活靶子,你又跑不了,活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