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春花的脸上有个巴掌,我看到了,二小姐打的?”
白萋的话语极为肯定,秋月沉默相对,不知要如何去说。
&1dquo;秋月,你为何跟着二小姐?”
&1dquo;奴婢现在侍奉的是大小姐。”秋月偷看着喜怒无常的楚白萋,也不知这个大小姐怎么会问出这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
白萋停下脚步,看着秋月,&1dquo;我知道,你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春花今日挨打,你应该也在场,其实大家都是一条命,往前推一个月,我的这条贱命还不如路上的一条野狗呢,不是吗?”
&1dquo;小姐您是尊贵之人,怎能说出这番话。”秋月听得心里毛,楚白萋的深浅她不知道,这两天,春花疯疯癫癫,老是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今日在二小姐面前口不择言,惹了二小姐怒气,挨了打,可尽管如此,这个文文弱弱的大小姐显得比二小姐还要可怕。
难不成,这个大小姐真的是妖魔变得?
白萋看她眼神里的惊恐,掩唇轻笑,秋月后背一直在凉,白萋看她战战兢兢的模样,笑问道:&1dquo;怎了?还真以为我是鬼怪?你看,”白萋指着地,&1dquo;我若是鬼怪怎会有影子?”
秋月低着头,不敢说话,白萋拉住她的手,万分诚恳,&1dquo;秋月,我感觉咱们有几分相像,才不由想与你说两句心里话,人的命是自己的,不是别人的,你聪慧机敏,应该选择自己的路。我之前几度临死,我才终于觉悟,我活着不为其他,之为自己。我希望你也是。”
秋月心里有几分动摇,她是奴才命,生来就该是个奴才,爹娘是贱民,她也只能当个贱民,家里孩子多,没有饭吃,就把她买了换了一个月的口粮,当时进府,看她长得秀气做事又麻利,就安排去服侍主子,她想她就该这样活着。
&1dquo;你若有什么想法,可以说与我知,我也会帮你想办法,你我虽是主仆,我把你和春花都是当姐妹看待,咱们年岁相差不大,不该命数不同。”
白萋捕捉到秋月眼神里的一丝犹豫,立刻继续煽动,秋月和春花不同,春花是死脑子一根筋,可秋月却灵活多变,就算不能将秋月收入麾下,也要让楚湘兰痛失这名爱将。
&1dquo;你若是有需要尽可能来找我,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白萋说完,默默离开,留秋月一人在原地,在这个世界孤身一人战斗总是会有诸多艰难,她必须善于利用自己手上的资源,才能将一切打点妥当。
回到了蒹葭,白萋直奔春花住处,轻声叩门许久房门才打开,春花看到白萋吓得往后一缩,白萋将一瓶玉容膏给了她。
&1dquo;先热敷伤处,再涂上玉容膏,一夜就能好。”
春花没有伸出手,小心询问:&1dquo;这是给我的?”
&1dquo;自然,我看你脸上有伤,特地去药房要来的,快收下。”白萋说着将药塞到了她手里,春花看着药,打开嗅了嗅,警惕的看着白萋。
&1dquo;你&he11ip;&he11ip;你为何给我?”
&1dquo;哪有什么原因,看你受了伤自然要给你啊。”白萋说的理所当然,春花看着她眼睛骤然就红了,白萋挥手催促。
&1dquo;你今日好生休息吧,这几日都憔悴不少,晚点我让秋月陪我去晚宴。”
白萋说完就要走,春花从房里出来追了过去。
&1dquo;大小姐!”
&1dquo;可还有什么事?”
春花握紧了玉容膏,狠了狠心开口道:&1dquo;大小姐不怪我?当时把您锁在茅草屋里的人是我,明知房内起火故意不救的人是我,故意给您拿馊饭馊水的人是我,甚至&he11ip;&he11ip;甚至当年给大夫人送药的人,还是我&he11ip;&he11ip;您,您难道都不怪我吗?”
白萋嘴角抖了两下,然后转而笑道:&1dquo;这些事,咱们以后再说,你也是听人行事,我不怪你,你现在在我这儿,我自然要好生照顾。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别往心里去。”
白萋反而安慰起她了,春花一听此话,眼眶泛了红,她低着头小声啜泣,白萋看她此番拉着她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1dquo;你怎哭了,受了什么委屈?”
春花用力摇着头,白萋看她哭的这般伤心,将自己的锦帕拿出为她擦着眼泪。
&1dquo;莫要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是不是脸疼?我去给你打些水来。”白萋说着就要起身,春花拉住了她的衣袖。
&1dquo;春花是恶人,是罪人,竟然会害您这样的好人。”
&1dquo;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打紧。”白萋给她擦着眼泪,趁机问:&1dquo;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可是有人欺负你?”
&1dquo;是二小姐打的,二小姐招我们问话,我说,我说我见到了大夫人,前些日子生的怪事可能是大夫人的鬼魂。我和二小姐说,先收手,莫要再加害大小姐了,二小姐生气就打了我&he11ip;&he11ip;”春花脑子一热一股脑全说了出来,白萋听后佯装愤慨,怒拍桌子。
&1dquo;怎能这般!你是湘兰最最贴心的丫鬟,劝她也是为她好,怎么能一时生气就打你!”
春花看白萋为自己鸣不平,更是难受,哭的更厉害了。
&1dquo;行了,莫要哭了,以后你就在我这儿,放心,以后我有护着你,不会有人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