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大腿,白萋还不打算将他扔了,可现在若主动去说总觉得往后低人一等,白萋不由去想,难道对于顾寒尘而言,阿湄真的这般无关紧要?
左等右等,白萋坐不住了,翌日一早天刚蒙亮白萋就匆匆起身,还没换好衣服,郑嬷嬷就推门进来。
&1dquo;小姐也知今日来了贵客?”郑嬷嬷看她正在梳洗极为惊异,白萋不明她此话何意,看她一脸懵懂,郑嬷嬷快步上前。
&1dquo;小姐不知道吗?昨日晚上温衍公子送来拜帖,今日登门。”
温衍?这个名字让白萋有些疑惑,此人登门与自己何干?
&1dquo;小姐换身利落好看的衣服吧,来,老奴给您梳。”
不等白萋再问,就将她按在了梳妆镜前,蒹葭是曾经白萋的住处,存留了不少往日里的饰衣物,郑嬷嬷手艺尚佳,三五下就给白萋盘了一个堕马髻带上一对白玉簪。
&1dquo;小姐和夫人有八分像,都是一等一的美人。”看着镜中落实粉黛的楚白萋,郑嬷嬷满脸怜爱。
白萋现在心思不在那位温公子身上,这个连名字都没提过的人和顾寒尘相比简直不值一提。白萋换好衣服,匆匆离开蒹葭,无论如何都过了两日了,随便找个借口也要去看看。
蒹葭到别院想去甚远,别院有很偏僻,少有人去,白萋提着裙摆,脚步匆忙,绣鞋踩着布满薄霜的青砖,不太好走,白萋走的甚是小心,不觉竟出了一层薄汗。
&1dquo;哎呦!”脚下一滑,白萋一声高呼,一个素白衣角翩然入眼,白萋被一人扶起。
&1dquo;地上布有寒霜,行路时要多加小心。”
声音清澈犹如山间清泉,一句入耳好似都耳清目明了许多,白萋缓缓抬头,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狐裘,面容温润的男子立于面前。
这是个极好看的男人,眉若远山,眸若平潭,风姿特秀,爽朗清举,指尖微凉撑起白萋温热的掌心,白萋猛然收回手,身子一侧,避开了他。
&1dquo;小女唐突了,还请公子恕罪。”
男子见她此举,默默收回了手,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
&1dquo;一年多未见,萋萋比往日还要内敛温柔,出落得也更加美丽。”
白萋听了此话,不解抬头看去,他嘴角扬起,眼神里带着柔情万种,白萋眸底闪过几分疑惑,这人不像是楚府的人,应该和自己并不认识,为何说话这般亲昵?
很快不解消散,白萋恍然大悟,&1dquo;温&he11ip;&he11ip;公子?”白萋试探的询问。
&1dquo;我其实还是喜欢听你唤我&1squo;衍哥哥’,许是再过不久,还能听你唤我一声&1squo;夫君’。”温衍抬手将白萋头上的玉簪扶正,白萋惊得瞪大了眼,原文中,楚湘兰害死了姐姐,抢走了姐姐的未婚夫。
姐姐的未婚夫?
姐姐的未婚夫!
难道说,温衍就是自己的未婚夫!?
白萋觉得自己脑子里&1dquo;轰”的一下噼里啪啦炸了起来,耳朵里嗡嗡作响,她张了张口,却不知说什么,很快闭上嘴,大脑就像灌进了浆糊,怎么都动不了了。
&1dquo;可是我唐突吓着了你?攸宁前日修书于我,说你的身子好了,我思来想去,你我婚事自夫人过世后,就再无人操持,而今你身子康复,正好又过了三年守孝,所以今日决定登门前来与楚老爷商议你我二人婚事。”
温衍说话不急不缓,一句句都说的清楚仔细,白萋头低的更厉害了,结婚?她现在一时间还想不清楚,怎这般突然,就要结婚了?
温衍以为她是女儿心思有几分羞涩,也不难为她,低声一笑,&1dquo;你我二人,总角之宴。婚约是幼时定下,若非夫人离世,你早已经嫁入了温家。你且放心,你家中之事,我也知晓,此事交由于我便好。”
温衍说着将她鬓边的长稍稍整理,动作轻柔的就像是对待一个婴孩,生怕不小心伤到她分毫,白萋呼吸都变得短促,可现在如果拒绝,只会是更多更多的麻烦。
原文中,楚湘兰害死楚白萋,嫁给了温衍。同年,温衍高中状元,楚湘兰随温衍入京,结识男主,不久顾寒尘去世,男主辅国,楚湘兰踹掉了温衍,转而勾引起男主。
温衍一家是门阀大户,家中男子人人入仕,温衍曾祖父更官拜京兆尹,而温衍最有曾祖遗风,才貌双全,家中翘楚,若是嫁给他,离开这里,去往京城,也就等于和楚家断了关系。
白萋想到此处,深觉如此更好,与其在顾寒尘的身边演一个冒牌白月光,倒不如跟一个有才有德之人,往后的日子也不会继续担惊受怕。
&1dquo;嗯。”
她颔应下,抬起头,一双明眸笑成了月。
&1dquo;我等着你,衍哥哥。”
第二十章
白萋与温衍拜别之后,脚步轻快的向蒹葭而去。既然找到了更好的去处,也没必要再去找顾寒尘,反正她无根野草一根,去哪,跟着谁,都一样。
白萋没走出多远,迎面看到一面移动的墙挡住了自己去路,没想到消失了几日的北燃竟然出现了。
&1dquo;拜见北燃大人。”白萋俯身行礼。
人靠衣服马靠鞍,北燃平日总觉得楚白萋样貌清淡,没想到换了身衣服,就有了几分眼前一亮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