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的名树的影,公孙述清廉有口皆碑,皇城百姓无一没有受其恩惠。
公孙述在刑部尚书这个位置上已然有了年头,对于下属的事,虽然有查,但是毕竟刑部尚书只有一人,公务实在太过繁忙,以至于养出了这么多的老鼠。
不过好在公孙文忠学宫出师,以后可以替自己分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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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寝宫
老皇帝赵艺常年心力交瘁,身体大不如前,现在奏折大多都是先由太子赵墩简略批改,再由赵墩在自己床前给自己念。
皇帝赵艺瘫软在床上,而身旁的是长子赵墩。
“父皇,今日奏折已然批改完毕,还请父皇检阅。”赵墩说完,便拿起堆积在身旁厚厚的一摞奏折念了起来。
不过就在念到半数之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响起“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公孙大人,公孙大人他………………”
那太监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太子赵墩便抢先骂道“好你个狗奴才,不知道父皇现在需要安静吗?我看你是居心叵测,来啊!拖下去!”
就在赵墩呵斥太监之时,皇帝赵艺虚弱抬起了脑袋,艰难地说道“墩儿,别,别。”随后好像抽干了力气一般,以至于好不容易抬起的头,又瘫软了下去,好在赵墩眼疾手快,一把将赵艺的后背托了起来,焦急地喊道“父皇!父皇!”随后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朝着那太监吼道“快去,快去叫太医!快去啊!”
“哦,殿下,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去。”那太监也在知道轻重,虽然自己口中的事也十分重要,但是在皇帝面前,却是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不,不,你说,你先说公孙先生怎么了?”赵艺依旧很是虚弱,但是他还是坚持要让那太监先说出来。
“陛下,是,是这样的,公孙大人他………………………………”那太监简短截说,将在静安寺生的事又重新说了一遍。
在听到这些事之后,赵艺先是朝着那太监说道“去,去写圣旨,写…………”不过赵艺说到这,好像觉得写圣旨慢了些,随后吩咐道“别写了,拿上金牌,传我口谕,就说赦免,赦免公孙家父子。”赵艺说完这句之后,好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喘着粗气,样子十分不好受。
“父皇!父皇!”见赵艺闭着眼睛,浑身瘫软,赵墩再也不顾太子形象,十分粗鄙地喊道“来人啊,都死了吗?快去传太医啊!”
………………
静安寺,面对百姓的求情,公孙述父子人虽然已经坐在了囚车里,但是那两百百姓跪在静安寺偏门前,丝毫不让,囚车寸步难行,以至于到现在,囚车纹丝未动,因为再怎么样也不能在百姓身上碾压过去吧。
就在双方僵持之下,一道尖锐的声音,由远而近。
“传陛下口谕,赦免公孙家父子二人。”那太监一路小跑到了这,现在显然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不过好在来得及时,口谕算是传到了。
随后那太监将双手捧上的金牌递给了公孙述,说道“公孙大人,陛下已经赦免你了,还不快谢恩。”
公孙述很是淡然地说道“谢陛下圣恩。”随后接下金票。
但是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金票掷于地上,声音掷地有声地说道“即便陛下犯法法,那也与庶民同罪,怎可因为我一个小小的公孙述法外开恩?”
公孙述此举,已然大逆不道,但是公孙述眼中却毫无惧色。
那太监何时见过这种事情,一时之间居然惊愕在了原地,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厉喝道“你,你大胆!”
面对那太监的怒呵,公孙述只是淡淡开口“劳烦公公回禀陛下,就说我公孙述罪当如此,不必再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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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寝宫之中。
经过太医的几针下去,原本已然力竭的赵艺有了说话的力气,不过现在依旧很是虚弱。
看见父皇转醒,赵墩原本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父皇,儿臣………………”
不过赵墩话还没有说出口,赵艺便是微微一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了。
不过就在这时,去传口谕的太监回来了。
“陛下,公孙大人他,他…………”那太监的话还没有说完,赵艺便轻笑开口说道“我知道了,公孙先生他不接是吧。”
“是,公孙大人他非但不接,还将金票掷于地上。”那太监说出这话之后很是惶恐,算下来是公孙述大逆不道,但是细究下来,不就是自己办事不力吗?
“啊?他公孙述也太过大逆不道了!父皇,儿臣恳请将公孙述打入大牢治罪!”赵墩现在很是不忿,自己父皇因为他公孙述的事,差点,差点背过去,可是公孙述却如此?这实在太过大逆不道了。
看着那太监惶恐的神态,又听着赵墩那不忿的语气,赵艺只是淡淡说的“好了,你再去将剩下的金票全部取出,就说我赦免了他的罪。”
那太监很是为难,金票一共也就十二道,那么现在就是要自己取下剩下的十一道金票,这种殊荣前无古人,而且也是后无来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