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这,这实在不是我不愿意整理,只是确实抽不开身啊。”见公孙文忠如此,那衙令也是赶忙辩解道。
不过这个辩解太过苍白无力,皇城平静这么久,要是说抽不开身,这谁会信啊。
“是不是抽不开身,我自然会去查,不用大人劳心了。”公孙文忠看都没有看那衙令一眼,自顾自地找着十一年前的文书。
见多说无益,那衙令也是灰溜溜地走了,现在要做的不是辩解,而是赶紧想办法拉关系,将这件事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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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看是不是这个。”公孙武义将自己找到的那本文书递给了公孙文忠。
公孙文忠接过文书一看,赫然就是人口变迁的记录文书。
这本文书不厚,当然这也可以理解,毕竟搬迁之事终究只是少数,没有谁会没事搬迁,大多都是在一个地方出生就在一个地方死去,即便是走江湖之人,也不会变迁,也都是晚年走不动了之后还要回来的。
翻开文书,零零散散的记录这土地买卖的记录,直到十一年前,被灭门的那家人所在的地方大举搬迁,没有留下一个,这也就说明了,十一年前一定生过大事。
现在还要找另一本书,那就是人口目录。
相较于人口变迁的文书,人口目录这本书可就好找多了,虽然城西人口不如其余三个区域,但还是很多的,由此可见,这本书一定很厚。
果然,没多久,就找到了那本书,或者说是一本书册,而书册之中有着不下于二十本书,这也就说明了,城西分成了不下于二十个区域。
“大哥,找到了。是不是这本?”公孙武义拿到的第一本就是,当然这也在情理之中,因为十一年不久,在变更记录之后自然也就说放在了最面上了。
翻开文书,终于找到了十一年前大举搬迁的人口目录了。
但是有一点很奇怪,虽然大举搬迁,但是还是留有一家的,而那家赫然就是被灭门的那一家。
“不对啊,那家人明明姓杜,怎么会是姓谢呢?”公孙文忠皱着眉头思索着,不过很快,一个很可怕的念头出现了。
“不会吧,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这些人都有罪。”公孙文忠喃喃自语道。
“怎么了大哥,现什么了吗?”公孙武义看着公孙文忠,很是不可思议,不明白平日温文尔雅的公孙文忠怎么会有这种表情?
“武义,快,我们回去,去静安寺监牢。”公孙文忠说的很焦急,他很想求证自己脑海之中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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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急火燎地跑到了静安寺监牢之外。
而监牢之中的狱卒见到公孙文忠两兄弟之后也是立马打开了门。
看着气喘吁吁公孙文忠,狱卒很是不解。
“文忠公子,你这是怎么了,生什么事了吗?”那狱卒很是疑惑从而看向了一旁呼吸匀称的公孙武义。
公孙武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不得不说公孙武义毕竟是习武之人,轻身功夫很是了得,一口气从城西一路跑到了处于城南的静安寺,气息丝毫没有紊乱。
“好了,先别说了,开门,快开门,我们去看看那女子,要是我料想的不错的话,那么那位女子恐怕是位苦命人。”公孙文忠喘着粗气很是艰难地开口。
“好,两位公子请。”说着那狱卒打开监牢大门,将公孙两兄弟迎了进去。
来到那女子的牢狱之外。
公孙文忠由于之前的奔跑,现在脸色还是有些潮红,但是监牢之中没有跑,只是一路走来,气息很明显恢复了不少。
“姑娘,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姓杜吧?”公孙文忠一开口便抛出了这么一个很是无关紧要的问题。
当然,这在别人看来无关紧要,但是公孙武义相信自己大哥,毕竟自己大哥从来不会无的放矢,这么问一定有其中的道理。
果然,牢狱之中的那女子浑身一颤,很是艰难地抬起头看向公孙文忠,挤出了一个很可怕的微笑说道“你查到了什么?”
“抱歉,我,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查到。”公孙文忠眼眸低垂,不过之后又是话锋一转“但是姑娘一心求死,可是却拒不认罪,就这一点老说,姑娘一定是想要什么东西,而这个东西一定和十一年前生的事有关,所以请姑娘相信我,我一定会还姑娘一个公道,所以还请姑娘不要吝啬,有什么想说的直言吧。”
公孙文忠虽然有了猜测,但是毕竟生了十一年了,现在要找到证据几乎是没有机会了,所以现在只有这姑娘亲口所说才能有蛛丝马迹。
“呵呵,既然公子能知道我姓杜,那么肯定就知道了那家人姓谢吧。”那姑娘阴恻恻地说道,对于那家人恨之入骨,即便现在已经亲手将那家人屠杀殆尽,也难消心头之恨。
“嗯,姑娘的苦衷在下知道了,所以还是请姑娘直言。”公孙文忠很是诚恳地说道。
随着公孙文忠的话,那姑娘也是将这件生在十一年前的事娓娓道来。
“我杜家世世代代织布,染布,皇城之中的布料大多都是由我家出售,经年累月的经营,我杜家如日中天,日子一天天的好了起来,原本只是一小院的家,变成了现在诸位看到了那占地辽阔的庭院,直到成了城西富,但是随着生意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本来我们一家人已经力不从心了,所以还是从外面招工进来,邻居闲暇之时也都会来我家找点事做。”说到这,杜姑娘眼眸狠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