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过后续的不重要内容,十分钟后,并排坐着的两人齐刷刷地勾住易拉罐的拉环,用力一掰。
“哗啦啦——”
白色的泡沫一下子从狭小漏口涌出,只差一点儿就要落到手背上,携带起的酒味更是扑鼻。
两人也不管手上会不会沾到泡沫,极有默契地抬手碰杯。
这时候,原先还没落得下来的酒沫被撞了这一下,果然迸溅着飞落,把仰头将一瓶啤酒一口气喝完的两人衣袖打湿。
“呼!畅快。”
“没有更好的酒,还是只能将就了。”
“哎呀,你。”埼玉摇头:“就没见你不挑剔的时候,凑合凑合啦。”
埃利克不满:“喂,什么叫挑剔,我只是实话实说!”
才对饮完的两人似乎说着说着又要争起来了——其实并没有。
因为下一秒,他们表情都很严肃地对上视线。
然后,同一时间。
“噗嗤。”
碍事的白沫子在他们的嘴角沾了一圈,就像是提前了几十年长了胡子似的,看上去分外喜感,难怪两人一眼看见对方的模样,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先只是尚有掩饰意味的噗嗤。
但很快,许是这个模样实在是够搞笑的,再联想一下自己此时也差不多一样,笑意不仅没有收敛,反而不受控制地扩大了好几分。
“噗——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突然笑得这么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埼玉笑得这么开心就算了,最重要的是,埃利克前半句还是颇显冷静的质疑,下一刻便没能绷得住。
笑声这种东西,果不其然是会影响人的,且感染力还异常地强大。
等到埃利克深深觉得自己也笑得傻得不行,强行生硬地把笑声截断,那时心胸已然畅快一片,将不管存不存在的阴翳一扫而空。
再一回。
埃利克:“……”
不行,才止住的笑险些又要爆,多亏他本质是一个冷漠无情的男人,此时才能坚决地忍住:“埼玉,你下巴怎么了!”
“唔好意思。”用手托住自己的脸,眼神死的男人心也如死灰:“笑太夸爪,托句了(笑太夸张,脱臼了)。”
埃利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咔嘣,埼玉火把下巴推正,气急败坏:“幸灾乐祸也不要当着我的面这么张狂啊!”
好了,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