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简烁走到阮漠寒身边坐下。
“那天摔伤以后呢?”阮漠寒纤长手指,绕上简烁卷曲梢:“去医院打完石膏回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简烁回忆了一下:“吃桃子。”
“吃桃子?”阮漠寒和简烁并肩坐在斜斜屋顶下,阮漠寒转身面对着简烁,绕着她梢的指尖,像那晚在云南酒吧一样,再次抚上简烁的唇:“没有想我?”
“我没看到过你的样子,可原来,你看到过我十二岁的样子。”
“我们重逢以后,你……不记得我了?”
阮漠寒的动作越轻柔,简烁的呼吸越快。
直到闭眼,一口咬在阮漠寒的手指上,却避开上一次的伤口。
“我也以为我不记得你了。”
“可是为什么,我在火山酒吧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就能触碰你的手?”
简烁像猫,带着阮漠寒往下,双臂双膝,支在她从小到大,再熟悉不过的一条毯子上。
阮漠寒一头浅棕色的长,四下散落在毯子上,一双眸子,淡淡仰视简烁。
简烁俯身凑近,阮漠寒的体香,让楼的狭窄空间里,更让人迷醉。
“知道吗?”简烁凑在阮漠寒耳边:“我的这个秘密基地,可从来不让任何人进来。”
“柏静娴也不行?”
“杨老夫人也不行?”
阮漠寒闭上眼睛,因为简烁开始舔吮她耳垂上的小痣。
“谁都不行。”简烁像在妖冶轻笑,又像在她耳边呵气。
“你知道吗?”阮漠寒闭着眼睛淡淡问:“人心脏的形状,就很像桃子。”
“而脚踝,控制着你全身的血液,能不能顺利回流到心脏。”
“你在很多年前的那天……是怎么,吃桃子的?”
桃子软熟,从外面看,就成熟饱满。
芳香的气息外,更有充盈的桃汁。
简烁不老实,吃桃子是不愿好好吃的,薄薄的桃子皮拨开,露出白嫩桃肉。
手指捣进去,桃汁四溢。
阮漠寒躺在毯子上,脚尖一转,在简烁脚踝上来回轻抚。
她现在知道那小小一道疤的位置,用脚尖就能抚到。
连着血管,通往心脏。
她拉下简烁,侧耳,在简烁胸前听了一下。
扑通,扑通,扑通。
心脏有力的跳动,以兴奋疯狂的节奏,好像充满了野蛮生长的生命里。
把阮漠寒从终日包裹着她的、长在角落的苔藓一样的壳中,唤醒。
阮漠寒凑到简烁耳边:“我也想……吃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