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疼?”阮漠寒问:“严重么?”
“她说转移到盲肠了。”
阮漠寒短暂的停顿两秒,像是无语。
“让她进去吧。”
“好,我替小简谢谢阮总监。”
杨助理欲挂电话,阮漠寒叫住她:“杨助理。”
“你怎么会帮简烁打这个电话?”
杨助理做事利落,遵循原则,一般不会给自己找这些麻烦。
阮漠寒问:“你是不是觉得简烁很像猫?”
她知道杨助理家里养了只黄金渐层,连手机屏保都是。
又问:“你撸她了么?”
“那怎么可能!”杨助理大惊:“那不是对我家猫主子的背叛么!”
阮漠寒夸奖她:“杨助理,你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
挂了电话。
杨助理得到上级夸奖,心情有点好,告诉简烁:“进去吧。”
简烁溜进阮漠寒办公室,关上门,在沙上躺下。
昨天中午,两人一起在这张沙上躺过。
简烁靠在沙扶手上微微侧头,好像还能闻到阮漠寒头上的冷杉香气。
她把纤长手指,抠进沙皮料和金属框架之间的缝隙里,无意识的,神经质的。
阮漠寒所在的医院那边……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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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医院,VVIp病房。
杨海宁被送入手术室以前,阮漠寒获准进去见她一面。
简铭已经出去,柏静娴剖腹产不久加上杨海宁拒绝了她的探视,所以此时病房里,只有杨海宁一个人孤零零的躺着。
脱下旗袍换上竖条纹睡衣,加上术前禁食禁水,阮漠寒坐在病床边,感觉杨海宁苍老了好几岁。
这下看上去,很符合她的真实年纪了。
病房里静的出奇。
阮漠寒想了想:“杨老夫人,我给您放评弹吧。”
“好啊。”
阮漠寒找到杨海宁平时听评弹的那台小小唱机,悠悠扬扬的评弹声,在病房响起:
“半日偷闲酒一樽,云儿片片升,船儿缓缓行,酒盅儿举不停,脸庞儿醉生春……(备注2)”
杨海宁没什么力气,还是跟着轻轻哼了两句。
对阮漠寒笑道:“那时真是好时候。”
“在扬州的时候,父母都还在的时候。”
阮漠寒淡淡听着评弹,想起很多年前,初见杨海宁的那一次,听杨海宁讲着扬州折不断的柳,望不尽的碧空,数不完的游舸,看不够的明月……
杨海宁讲到什么,她就用手语翻译给妹妹听。
那是她们童年为数不多的,甚至是唯一最快乐的时刻。
杨海宁突然问:“阿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