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就没这个困扰了。因为简烁吻的更深,口红就都被吃掉。
饼干是椰蓉味的。这个深深的吻里,就带了口红的花香调,和椰蓉的丝丝甜味。
阮漠寒没躲。
简烁揉着她的耳垂:“你上周六迟到,这算是还我的?”
阮漠寒:“对。”
简烁“呵”一声,又欲吻上去。
阮漠寒推开她:“还完了。”
走到自己车边,拉开车门欲上车,简烁伸手挡住,笑得妖冶又慵懒:“饼干还有么?我好饿。”
她舔舔嘴角:“每次看到你,我总是很饿。”
“没了。”阮漠寒一脸淡漠,推开她的手:“再见。”
简烁“哼”一声:“小气。”
阮漠寒径直开车走了。
把车停到家楼下的地下停车场,上楼回家以前。
阮漠寒摸出那支豆沙色口红,对着后视镜,浅浅点在自己唇上。
拎包,上楼。
不然,她不知该怎么回答阮清音一定会问的那个问题:“妈妈,你的口红怎么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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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聆音团队和gs团队开完例会,阮漠寒回到市场部办公室。
听到众人在议论:
“真没想到现代人的心理这么脆弱。”
“平时看起来那么强势,怎么说去心理科住院就去了?”
阮漠寒不知他们在议论谁,也不感兴。
回到自己办公室,塞上蓝牙耳机。
整个世界一片清净。
下午,阮漠寒老时间去上洗手间,遇到下楼买牛奶的褚行云。
褚行云问她:“听说了么?”
阮漠寒摇头。
无论褚行云说的是什么,她都没听说过。
她可能是处在公司八卦链最末端的那个人。
褚行云告诉她:“钟韵丽住院了,心理科。”
阮漠寒想起钟韵丽灰败的脸色,还有那涂出唇线边沿的猩红口红。
她并不感到太意外。
褚行云却颇为感慨:“只是小男友突然出国留学,失一次恋,至于受这么大打击?”
很快她又否定自己:“不过如果现在,突然告诉我孩子没了,让我重回一个人的清冷寂寞,我估计也要崩溃。”
她很快打打自己的嘴:“呸呸呸。”好像不吉利的话,连说都不能说。
她知道阮漠寒不爱说话,冲阮漠寒笑笑,走了。
阮漠寒走进洗手间。
在盥洗台前洗手时,她看一眼镜子里自己的脸。
清冷冷的不张扬,她总觉得自己像角落里的一丛苔藓。
又想起初见钟韵丽的一张脸,浓妆重彩,像一朵开到盛极时的花,把自己的一切和盘托出。
再到花谢灰败,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