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极怪诞的歌谣,被她诵咏的像一天真儿歌。
不知什么是善。不知什么是恶。毫无知觉。毫无感情。
阮漠寒站在简烁身后,伸脚,轻轻踢了踢简烁的后脚踝。
简烁今天穿一条长裙,夜空一般的黑,好似中世纪修女的衣服,却缀满繁复的蕾丝和夸张的蝴蝶结。
奇特的混搭。
一双黑色高跟鞋,脚面被包裹,只有一点莹白的脚踝露出来,白的光。
简烁没有反应,嘴里继续絮絮:
“我的兄弟和姊妹,
坐在餐桌底,
捡起我的骨头……”
阮漠寒再次抬脚。
她也穿一双黑色高跟鞋,不过和简烁脚上那双浮夸的十厘米高跟鞋不同,她的高跟鞋简约,秀丽,暗哑的黑色皮纹,连鞋尖都透着禁yu。
她鞋尖轻扬,轻轻蹭在简烁的后脚踝,像一片羽毛,至轻,至柔,在搔痒。
将近五月,天气热了,阮漠寒不知自己是不是出了一点点汗,她闻到自己身上的冷杉香味,忽然间浓郁了起来。
和简烁身上妖冶的大丽花香气,交叠在一起,密不可分的。
她抬着脚,鞋尖一下、一下,轻蹭在简烁的后脚踝上,来回摩挲。
直到这时,简烁才回过头,一双漆黑的眸子,底色冰凉而虚无。
带着同样冰凉的笑意:“漠姐,想我了么?”
阮漠寒抬手,纤细手指伸出,想像鞋尖轻蹭后脚踝一样,去轻抚简烁的脸。
简烁躲开,转个角度,一低头,狠狠咬住阮漠寒的手指。
阮漠寒微妙的抿抿唇角。
那是一个狩猎者得手的神情。
直到简烁恶狠狠把阮漠寒的手指吐出来。
阮漠寒低头。
浅浅一道齿痕,还粘着点晶莹的口水。
齿痕尖尖,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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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烁伸手一推,阮漠寒就现自己,跌入了简烁早已摆好的单人沙中。
简烁像猫一样爬过来,眼神冰凉,居高临下,俯视阮漠寒。
把阮漠寒整个人圈在单人沙里,然后,轻嗅。
挺翘秀丽的鼻尖,像猫一样耸动着,嗅着阮漠寒的眉眼,耳后,锁骨,直至梢。
抬起来的面庞,五官冶艳,笑容越狡黠:“你今天上午没去姜凯伦家,为什么?”
“我上次就猜过了,难道说漠姐你……才是动心的那个人?”
她再度攀爬上来,狠狠抵住润漠寒的唇,吻下去,带着噬咬。
手指用力揉搓阮漠寒的耳垂,小痣所在的一处,很快微微红。
另一只手,也灵巧,像顽皮的恶童。
阮漠寒腰肢上扬,头就被带着不断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