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全然不在意,只当身边人如蝼蚁。
差距太大,俯视下来,自然就带上一种怜悯眼光,哪里还会脾气不好?
所以姜凯伦的笑容,和她那双貂一样的眼睛,同样让阮漠寒脊背寒。
但她不允许自己躲避,当现姜凯伦在看自己时,逼自己以淡漠目光相迎。
姜凯伦笑着冲她点一下头,就把眼神移开了。
姜凯伦对她好像从来都是这样,不勉强,也不回避。
淡定优雅,胸有成竹。
在刚刚对上姜凯伦眸子的一刻,阮漠寒心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姜凯伦一点不急,是因为她在放长线,阮漠寒就是她想钓的那条鱼。
但只要阮漠寒认定简烁已是完美研究对象,不对姜凯伦有任何兴,姜凯伦又能如何?
阮漠寒尚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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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以后,姜凯伦留在会议室与简铭讨论方案,对阮漠寒的离去视若无睹。
阮漠寒不愿跟其他人一起挤电梯,就先去天台抽了一支烟。
从天台下来,正准备推开天台的门,就听到门口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阮漠寒退到一边,帮来人拉开门。
杨海宁穿旗袍拄拐杖的身影,从门后露了出来:“阮小姐,我猜到是你。”
阮漠寒点头:“我听出了您的脚步声。”
杨海宁笑:“其他人可没有这样敏锐的耳朵。”
阮漠寒忽然低声:“我宁愿不要。”
杨海宁拍拍她的手背:“工作忙吗?有没有空陪我坐会儿?”
阮漠寒:“好。”
杨海宁拄着拐杖,阮漠寒跟在她身后,两人走到中央的花坛边坐下。
杨海宁:“阮小姐如果觉得无聊,可以再抽一支烟。”
阮漠寒:“您不介意?”
明明是淡漠的人,却出乎寻常尊重杨海宁的感受。
杨海宁笑着摇头,阮漠寒这才把烟和打火机从口袋摸出来。
杨海宁:“可以给我一支么?”
阮漠寒微微惊讶,表面不露声色:“我从不记得您有抽烟的习惯。”
杨海宁笑:“年轻的时候抽,后来为了身体,不抽了。到了现在,这个岁数,又觉得抽一抽烟,没什么打紧。”
阮漠寒递过烟和打火机,杨海宁低头,熟练点了,把打火机还给阮漠寒。
缭绕白烟,杨海宁一身银灰旗袍,动作清雅,有一种穿越时空而来的感觉。
阮漠寒怔怔看了一会儿,才收回目光。
她记得许多年前见杨海宁时,杨海宁也是穿这样一件银灰色的旗袍。大概典雅银灰,是杨海宁最爱的颜色。
不过那时,阮漠寒的妹妹还在。
杨海宁抽着烟悠悠开口:“阿烁……她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