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微微一滞,头抬起来,看看自己的手指,有点迷惑似的。
“哇,你不会哭了吧?”简烁晃晃手指上的一点晶莹:“跟我一起,这么开心?”
她放开阮漠寒。
阮漠寒淡淡道:“你的手指扰乱我呼吸,我有点缺氧,眼泪只是正常生理反应而已。”
“生理反应啊。”简烁又笑了起来,妖冶的凶狠的,再次抵住阮漠寒:“还有更多的生理反应么?”
手探过去。
再抬起来,露出狡黠的笑意:“你不是说现在对我没感觉了么?”
“怎么又有了?”
“那你呢?”阮漠寒试探着伸手。
却被简烁打开。
“干嘛?”
“我是金主,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简烁笑嘻嘻的:“你想么?”
“想的话,求我。”
阮漠寒冷冷:“不想。”
简烁“嗤”一声,再次放开了阮漠寒。
自顾自往房间里面走,一双十厘米孔雀绿高跟鞋,踩在房间高级灰的地毯上,跳色到刺目。
嘴里依然如往昔,哼唱着怪诞的歌谣:
“水曜日结婚,
木曜日得病,
金曜日病加重,
土曜日死去……(备注1)”
她跌进窗户边的单人沙里,头靠着一边扶手,双膝架在另一边扶手上,纤长的小腿摇啊摇,孔雀绿高跟鞋就挂在她的脚尖上,一晃一晃。
简烁头向后仰倒,伸手,在茶几上的一个果盘里,一颗一颗揪青提吃。
阮漠寒走过去,推开窗,手臂支出去,点了一支烟。
她问简烁:“哪来的提子?”语气淡淡。
“不知道,客房服务送的吧。”简烁笑嘻嘻:“毕竟我开房,都快开成这里的至尊VIp了。”
她就坐在窗边,离阮漠寒很近。阮漠寒的鼻子也敏锐,她一开口,阮漠寒几乎能闻到她嘴里青提的香气。
“啊,你还送过我一串提子呢,记得吗?”简烁边吃边说。
那一次,是阮漠寒到17o4房之前,酒店经理给阮漠寒的。因为修理廊灯的梯子挡住了阮漠寒的去路,一串青提,算作赔礼。
阮漠寒淡淡开口:“不记得,忘了。”
简烁翻个白眼:“可能你年纪大了,脑筋退化。”
她细长眼尾一瞟,就能看到阮漠寒站在窗边抽烟的背影。
手肘支在窗框上,表情淡漠望着外面的天,简烁看不到她正面,只能看到缭绕的白烟,从她指间燃烧的烟上飘出来。
让阮漠寒整个人如置身一片烟雾笼罩饿森林,没有理会简烁、也没有理会任何人的意思。
“你怎么不让我帮你接着烟灰了?”简烁问。
阮漠寒转头,无表情的瞟她一眼,手伸出来,薄薄红唇对着烟头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