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包了阮清音还算喜欢的披萨,所以不做饭,阮清音也毫无怨言。
但即便是还算喜欢的披萨,阮清音也有一口没一口,咬的兴致缺缺。
就像阮清音自己所说的,她从来没有饿的感觉。
阮漠寒也没有饿的感觉。
所以也只是机械匀的,把鸡胸三明治塞进嘴里,大口咀嚼。
“妈妈。”阮清音用叉子玩着披萨上的一片酸黄瓜问道:“为什么你现在周六也都有事要出去了?”
“也跟你的医学研究有关?”
阮漠寒盯着阮清音面前的碟子,一片酸黄瓜被她戳得稀烂,汁液流淌出来,剩下的黄瓜片好像失去了灵魂,变成碟子里软塌塌、零碎碎的一片。
阮漠寒回答阮清音:“对,也是因为医学研究。”
“你上次说好像变异了的研究对象,还在变异么?”阮清音还在用叉子戳那片酸黄瓜。
“我……”阮漠寒轻声说:“还不确定她到底有没有变异。”
“这样啊。”阮清音点点头,无所谓的样子。
她只是随口与阮漠寒闲聊,并没有放在心上。
阮漠寒忽然问她:“音音,为什么你要把酸黄瓜的汁水都戳出来?”
阮清音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因为酸黄瓜的汁水,本来就已经糊在披萨上了。”
“已经不完整了,没什么存在的必要,彻底戳烂好了。”
阮清音从桌边走开:“我先去换衣服。”
阮漠寒下午要带她去医院,进行感统训练。
剩下阮漠寒一个人坐在餐桌边,盯着那片烂成一团的酸黄瓜,
是这样么?因为不完整,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就要被毁灭?
不知道没有共情能力的小孩们,内心是不是都潜藏着这样的破坏欲。
这时,阮漠寒放在桌边的手机响了。
她拿起来,是那串已经熟悉起来的陌生号码,来短信:“17o4。”
她放下起来,去敲阮清音的房门:“音音好了吗?我们该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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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漠寒是被一只莹白的手扯进17o4的。
简烁一扯,再一推,阮漠寒整个人就靠在了玄关处的落地镜上。
衣服穿的薄了,背脊上突出的蝴蝶骨硌在玻璃上。
坚硬,冰凉。
简烁凑上来的唇却是柔软的:“想我了吗?”
人鱼般魅惑的声音,和身上妖异的大丽花香气一起,钻入阮漠寒的耳朵、鼻子,加上那张冶艳的脸,一起侵蚀着阮漠寒的五感。
她欲去啃噬阮漠寒耳垂上的小痣,阮漠寒却抬手,捏住简烁尖而俏丽的下巴:
“那你呢?你又想我了吗?”
她让简烁看着她的眼睛,一双浅棕色的眸子,深深看到简烁的眼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