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那吞咽的一声,都是冰凉而没有感情的。
阮漠寒坐在温度得宜的房子里,觉得遍体生寒。
姜凯伦笑了:“想知道我为什么看上你啊?”
“那,到我卧室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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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酒店。
阮漠寒乘电梯来到十七楼,又有一名服务生恭敬等在电梯外,把房卡交到阮漠寒手里。
阮漠寒走近17o4,刷卡,开门。
屋子里一片漆黑。
厚厚的遮光窗帘拉着,没有开灯,如同暧昧黑夜。
此时已过清明,将近谷雨,春天还剩最后一个节气就要过去,盛夏将至。
阮漠寒刚才明晃晃的室外开过车。那样炽烈明媚的阳光,与房间里冰冷的死气形成强烈对比。
好像这房间藏在时间的褶皱里,被世界抛弃。
阮漠寒走进去,坐在鹅绒大床的一角。
软,但没有姜凯伦家的沙软。
床上有微微的呼吸声传来,平静而匀,没有感情。
被子微微隆起,阮漠寒瞟一眼,蒙在被子里的人,连一根头丝都看不到。
她轻声问:“睡着了?”
没有人答话,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既然你睡着了。”阮漠寒站起来:“那我走了。”
一只莹白手腕,一下子从被子里窜出来,攀住阮漠寒的大腿。
接着伸出被子的,是一颗毛茸茸的头。简烁一头浓密黑,因刚蒙在被子里被蹭的乱七八糟,愈像只还没梳毛的猫。
她笑嘻嘻的,头顶透过黑窄裙和薄丝袜,也蹭在阮漠寒的大腿上:“我是睡着了啊,又醒了。”
“被你吵醒的。”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第4o章
阮漠寒低头,就能看见简烁的一颗头,抵在她的大腿处,仰面向上,天真而狡黠。
像个急欲找人陪伴玩耍的孩子。
阮漠寒淡淡开口:“我为什么不来?”
她往旁边走,简烁攀住她大腿的手愈用力:“你去哪?”
“脱风衣。”
简烁这才松了手。
趴在床上,只有一颗头和一只手从被子尾端伸出来,下巴枕在手背上,像只慵懒的猫。
她望着阮漠寒,在单人沙边脱风衣的背影,嗤一声:“你穿风衣,真的丑死了。”
阮漠寒头也不回:“那你别看。”
在她把风衣搭上单人沙的一瞬,背后忽然一个力道,拽着她向鹅绒大床倒去。
那力道来的又急又猛,阮漠寒的后脑勺撞在鹅绒床垫上,蓬松的砰一声。